祝平炎又介紹他左手邊的司泊:“這是我的遠方表弟,他很機靈,我想讓他跟著幾位前輩學些東西,如果他能學得進去,也可以幫你們打點一下通背門的生意,到時候沒那麼忙了,幾位就可以回家了。”
幾個老狐狸還是紛紛點頭,誇著年少有為之類的話。
祝平炎則來到張宜面前:“你父親是我殺的。”他抽出腰間的劍,“就用這把劍。”
張宜的身子有些顫抖,不敢直視祝平炎的眼睛,也不敢去看那把劍,可以看出她雖然嘴上強硬,心裡還是很怕的。
“或許你認為我十惡不赦,不對,從你的立場來看,我確實是十惡不赦。
但如果你願意稍微客觀一點,可以問一下他們,在此之前我經歷過什麼,他們派一批又一批人暗殺我的時候,我有沒有得罪過他們,我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張宜沒有反駁,她或許也知道這是事實,但僅僅這樣,她是不可能放下血海深仇的,身在局中,她怎麼可能做到客觀。
“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訊息,鴻德通背門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你父親曾經挑撥錢修賢,想讓他和我開戰,這件事你們有可能知道,但後面的,你們肯定不知道。”
那幾個老狐狸都面色凝重,他們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錢修賢確實帶著一大批人到了我的武館,但是他很聰明,沒有和衝著雷霆會,而是選擇和我單挑。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我,但是我肯定會讓他,所以會讓他很尷尬,但是很自然的,雙方就沒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之後隨意的幾句話,他就把自己摘出去,然後把你父親錢鴻德擺在我的對立面。
再之後你猜發生了什麼?也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身邊保護的人都離開了,一個殺手拿著衝鋒槍對我掃射,雖然最後我贏了,但那種憤怒你可以想象,這時候我會認為是誰在暗殺我?
而且事情進展的比錢修賢預料的還要順利,我活捉了那個殺手,他跟我說,是一個姓張的胖子委託他來的。”
既然血海深仇永遠無法釋懷,那就轉移吧,用一個更加可恨的人,沖淡她對祝平炎的恨意。
說完這些,祝平炎就離開了,他走出門後,能聽見一人小聲的對張宜說:“他能跟你說這些話,說明他真不打算殺你,不要衝動,等待機會。”
祝平炎一笑,這些人根本知道他的聽力有多好,這還真是當面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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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另一個房間,他這趟來還有其他事要做。
這個房間裡面住著的人,錢鴻德那個小妾,現在應該驕叫遺孀。
他也沒有過多廢話,直奔主題:“走,辦證去。”
在車上,祝平炎自嘲道:“總感覺有些虧啊,這可是我的第一張結婚證,而你孩子都有了。”
這個女人坐在祝平炎旁邊,離得不遠也不近,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挺直著腰,卻低著頭。
祝平炎把車窗關閉的時候,她的呼吸略微有些紊亂,因為她知道這時候車外面已經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了,雖然前面還有司機,但祝平炎這樣的男人大概只會把她當做玩物,不會在意這些。
錢鴻德結髮妻死得早,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少女,比張宜現在的年紀還要小,還不像現在這麼逆來順受,她以為這是自己的機會,誰想就因為她笑了一下,便被錢鴻德當眾打了一巴掌,像狗一樣拖出了靈堂。
當晚,她看見錢鴻德坐在棺材邊,和他已死去的妻子講那些她不知道的過往,她心裡罵這個男人賤,你老婆活著的時候也未見你對她有多好,經常把我抱上床去氣她,任由我羞辱她,現在她死了,反而假惺惺的哭喪。
但她那時候就知道,她只是一個玩物,錢鴻德從來不會在乎她的感受,別說有司機,就算把她送給司機玩弄,他大概也毫不在意。
這種情況在她兒子出生後有所好轉,錢鴻德未見有多愛她,但總算願意把她當一個人,而是不玩具。
她原本期盼著,等到錢鴻德老了,情況會有所好轉,很多人老了之後性格都會變,或許錢鴻德也會呢?
可惜她沒等到錢鴻德老,反而像是戰利品一樣,歸了一個更年輕的。
這個人會怎麼對她?總之,不可能真把她當做妻子,她只期望自己還能成為一個人,而不是玩具或者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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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平炎願意和這個女人聊,只是因為他心情很好,因為很大一筆錢即將成為他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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