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小子,我看你是關心那個高家的小娘子吧,那小娘子怪漂亮的,你們又是蘭縣的武林世家,門當戶對,我估計你們是娃娃親,現在再來個英雄救美,到時候喜酒別少了老道,畢竟老道可是出了力啊。”
“陶捕頭,你這個人雖然走路是龍姿虎步,但是每次落步都勁道放輕,我判斷你足太陽膀胱經受過傷,人事艱難,不過我也不會醫,當年師傅教的東西,我嫌治病太難,要記的藥方太多,因此沒好好學,所以我看出來不敢說,怕影響自身形象。”
“那個小捕快,就是你了,得花柳了吧,每次都撓一下,不過我也不會醫,也不敢說出來。”
“那個誰誰誰……”
“可惡啊,本來師弟外出訪客,我這個做師伯的覺得處理觀內事物太繁雜,看到有案子,就想來鹿角村混混日子,躲避那些煩人的徒子徒孫,等師弟回來讓他處理,我便溜之大吉,沒想到遇到這等事情。”
若是沒看到形象,還以為言語者是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可是此時的福實卻是垂頭喪氣坐在椅子上,只是嘴巴停不下來。
福實這話儘管很得罪人,可是大家恨不出來,只有苦笑——畢竟誰都會有對別人的看法,福實只是能力不足,光看不說算是給了別人面子,而且他所說的全是實情,但如今福實中了真話符,心中的東西根本藏不住,滔滔不絕,一時間眾人甚是羞赧。
不過最後還是陶韜下了狠心,找來毛布將福實嘴巴綁上,這一招雖然不雅,卻很管用,福實儘管還在嗚嗚嗚個不停,卻沒人聽得懂他說什麼了。
陶韜突然心來智上,轉頭對老婆子怒目道:“你這刁婦,襲擊道長,可是知罪!?”
要知道,襲擊福實可是比襲擊官府人員還嚴重啊,那些武林門派和世家在世俗裡如同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老嫗被捕頭這麼一嚇,頓時慌了神,急忙跪下磕頭:“老爺,我這兒子得了失心症,他不懂事的,回頭我會好好管教他!”
看著老嫗磕頭如同舂米般,陸晨心有不忍,想要發話,卻被福實一把拉住了,道長暗暗對他搖了搖頭,示意陸晨不要插手。
“哼,傻子怎麼了?傻子能隨便殺人嗎?”陶韜卻依然一副冷漠兇戾的模樣,惡狠狠道,“隱瞞訊問,襲擊門派人士,罪上加罪,到時候判個凌遲。”
“別啊,陶哥,凌遲太殘忍了!”一名看似面慈目善衙役在陶韜的眼神下立刻會意,走上前假意勸說,“凌遲可是用細孔漁網套在人身上,擠出肉來,然後一刀刀把人擠出的肉割掉,還灌藥保證那個人不會昏迷或者馬上死,據說能捱到千刀才死人,那人只剩下個血淋淋的腦袋,脖子以下都是骨頭,到時候看著自己的心臟砰砰砰地亂跳,腸子灑一地被野狗吃,那個痛啊,簡直就是……”
這個世界的文化程度並不高,村民見識有限,覺得武林人士和官府老爺們是最大,他們想做什麼就能作什麼,聽到如此殘忍血腥的話,老嫗嚇蒙了,呆呆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
而那傻子知道那些人打算這麼對自己,連哭帶鬧,滿地打滾:“不要啊,我不要凌遲,我怕痛,我不要啊!”
“由不得你了!”陶韜一揮手,幾名衙役立刻上前制住傻子,用鐵鏈將其銬上。
“大人饒命!”老嫗猛地大哭著抱住陶韜的腳,哀嘶,“讓老婦代我兒子受罪吧,他是傻的,望你可憐放他一馬。”
“哼,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陶韜勃然大怒,對老嫗道,“教子不嚴,亦是同罪!把她也帶走!”
看著兩名衙役拿著鉄鐐過來,老嫗嚇得幾欲昏死。
這時候那名扮白臉的衙役又勸道:“陶哥你就消消氣,沒必要和這等小民一般見識。”
然後衙役蹲下,柔聲對老嫗道:“老人家,你就說怎麼的,來快起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老嫗本來六神無主,看到那衙役如此和善,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衙役的雙手,求道:“大人救救我們孤苦的母子啊!”
“哎!”衙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臉難色,“我們老爺叮囑說要找山洞,可是沒人願意告訴我們,交不了差,難怪陶哥會火氣大,老人家,如果你有什麼線索告知我,我好幫你求情。”
那名老嫗看著衙役半天,猶豫許久,最後咬咬牙,說道:“村子沿水往上走十里,再往溪水左岔道一路行走約莫四里路,那兒有個溶洞……大人,我知道的都說了,一定要救救我們!”
聽到這話,陶韜冷哼一聲,讓衙役們解了傻子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