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繼業將懷中酒一口飲盡,此時他的步伐愈是蹣跚,眼睛越發迷濛。
“呵呵,這一招不把自己灌醉還真用不出來。”陸繼業自嘲地笑了笑。
“哦,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儘管使出來吧,本王今天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冰天禮舔舐嘴角藍色的血液,這場戰鬥中他吃了很多虧,可是收穫更多,因此冰天禮相信,只要自己繼續突破下去,一定會成為無敵的存在,並能夠殺死這名人族。
只看到陸繼業隨便打了個響指,四周開始響起了奇怪的歌聲,此歌有種說不出的豪邁,彷彿只有喝醉了的人才能聽得出其中滋味。
“在我的比桔嗯母中,沒人能打敗我。”陸繼業搖頭晃腦,笑得痴痴顛顛。
陸繼業催動聲波成歌,正是兒子之前無意中哼的“醉拳”,而那句“在我的bGm中沒人能打敗我”也是學兒子的。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
酒裡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
千斤的重擔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饒。
對情意我肯彎腰,醉中仙好漢一條。
莫說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痴,因痴心難找。
莫怕醉,醉過海闊天高;且狂且痴且醉在今朝!
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
酒裡乾坤我最知道!幹了吧……”
歌聲越發豪壯,陸繼業精神大振,只看到這名衣衫襤褸,發須狼藉的中年漢子手捏蘭花,眼露桃色,嗲聲嗲氣道:“仙姑我來了!”
何仙姑——彈腰獻酒醉蕩步!
這招魔改版醉拳是陸繼業最強殺招,靠的是鸞顛鳳倒醉步催動扭腰發勁,雙爪如同女子般不講究章法,隨性而動,繽紛錯亂,竟逼得冰天禮手忙腳亂,連連中招。
冰天禮才知道此招的厲害,陸繼業的爪攻比起之前的招式力道弱了許多,可是被抓傷的卻是自己的內神。
內神玄而又玄,主掌魂魄,神識,勁法,甚至宿命,如果內神被打散了,不亞於魂飛魄散,哪怕冰天禮再厲害也活不過來了!
“老匹夫,你果然已經到了那個境界!”這時候,冰天禮感覺天地間似乎有股壓力,在不斷擠壓著自己黑色的領域,這說明他的領域之內有讓此方天地不容的強大存在。
陸繼業卻沒有回答,只見他招式越來越無理,對,給冰天裡的感覺就是這般——無理!
如同和醉酒彪悍女人吵架,本來應該就事論事的,對發卻可以把陳年爛穀子的事情拉出來將你批判一番,說得你聳肩投降,可是對方還不肯罷休,還要追問你錯在哪兒,可知道錯了嗎?這種情況你怎麼回答都不會對,若是你忍耐到極點,對其大吼,對方會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式,如若你還想動手,她們家七個人高馬大的小舅子絕對會出現在你背後……
如此情況還打個頭!?冰天禮居然一時間有種要丟盔棄甲,落荒而逃錯覺,手中的招式也打不下去了。
正在此時,陸繼業一個靠身,利用腰部扭動,將冰天禮擠頂。而這股力量讓冰天禮一陣昏眩,身體稀裡糊塗不聽使喚來了個轉身,然後雙膝一軟,竟然以跪搓衣板的姿態背對陸繼業,已經毫無防禦可言!
“家法伺候!”陸繼業一挽臂,震碎手中酒罈,只看到酒罈內顯出一團碧藍色的波紋,正是這股波紋,讓天地為之不容!
陸繼業用力向前推動波紋,波紋化成一道氣虹,直射向冰天禮。
冰天禮此毫無鬥志,萬念俱空,感覺自己如同螻蟻般面對那股無法言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