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最後決定,聽信福堅所言,再次收好《鬼影實錄》。
“道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此時陶韜發話,把議題拉回了正方向。
是的,福實孤身一人對付一群水鬼,有點勝負難料,凶多吉少的意思,而福堅剛才給的那句預言詩實在太玄乎,無法保證大家的解讀是正確的,還是有些準備的好。
福堅對陶韜的話深以為然,他點點頭,說道:“陶捕頭不用擔心,我自會做好安排。”
福堅說完這話,雙方的話題便戛然而止,福堅微笑不語,陸晨這邊想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最後陶韜勉強笑道:“道長是否還需要我們提供幫助。”
福堅卻搖了搖頭:“鬼祟之事,並非凡人或者武者能夠應付,我們自當盡力保護好水祥城,可是若是我們擋不住,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福堅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你們什麼也幫不了,還是快點回去準備吧,該跑路的跑路,該吃頓好的吃頓好的。
陶韜聽言臉色極其難看,他在水祥城家業頗豐,自然不捨得這麼輕易丟棄的。
福堅查觀到陶韜的神色,他笑著安撫道:“陶捕頭莫急,從我的卜象來看,這次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聽了福堅的話,陶韜心中稍稍安定,他抱拳謝道:“那水祥城的黎明百姓之安危,全拜託清平觀了。”
福堅頷首未答,眼神中送客的意思更為明顯了。
畢竟清平觀接下來的準備不足為外人所道,現在時態緊急,更耽擱不起時間。
陶韜會意,他也不再久留,再次拜謝福堅之後,便帶著陸晨等人離開了清平觀。
待陶韜走後,福堅收起笑臉,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福實生死未卜,僅憑占卜是很難預測將來的事情,畢竟天意弄人,老天爺不想讓凡人知道太多的變數,總是有意遮蔽,或是在卦言中誤導,或是隱去其中關鍵。根據福堅的經驗來看,這種事情大意不得,而且若如陸晨所言,那麼多的百年水鬼血食壯大,一定兇殘無比,如果福實頂不住的話,清平觀將會面臨創門以來最大的危機。
“文昭,文法。”福實閉目沉思了許久,才開口道,“你們拿著我的手令,從‘藏武庫’中領取斬水刀,斷水劍,到城外盈江上游五里處,那兒土氣最旺,你們在那兒起壇準備,若是見到鬼影立刻做法。”
“是!”兩名弟子聽言心中一驚,不敢怠慢,抱拳領命而去,心中暗道:“斬水刀,斷水劍雖然威力巨大,珍貴無比,卻只能使用一次,用後靈性全無,是本門五大誅鬼陣中所必須的物品,莫不是師傅打算要開誅鬼陣了?”
只見福堅語出言落,竟將每一位弟子的名字都說得準確無誤,每一個弟子都做了詳細安排,轉刻便將工作佈置完畢。
等弟子們各行離去,福堅轉頭面向三座神像。
“師祖在上,現清平觀面臨生死大難,弟子雖不懼身滅,只是可憐城中無辜百姓,望師祖輔佑,借弟子埋鬼劍一用。”
說罷,福堅鄭重行禮,莊嚴禱告。
可是如此許久,福堅卻未見三尊雕像有什麼反應,他也是第一次求神輔,雖沒經驗,卻自認為祈語,禮法都無甚錯漏,卻不知為何會這樣?以前福堅看過師傅使用,神像上陰德會聚集到虛空,然後憑空出現一把漆黑斷劍,那柄劍奇鈍無比,卻是鬼祟的最強剋星。
福堅心中暗思:現在水祥城面臨大難,事關無數百姓生死,按道理來說神像不應該袖手,莫不是自己真的有什麼疏漏?
福堅於是再清明心念,又祈禱了一遍,可是神像卻依舊沒有反應。
福堅心中有些失落,他整了整衣冠,想要來第三遍,可正在這時,突然天空傳來的巨響。
此巨響並非雷鳴,一般人亦不可聽到,那是祝雪派所修煉的陰德產生的感應,玄之又玄,不可言喻。
福堅急忙跑出大殿,看向天空。
此時清空萬里,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福堅卻能感受到星宿對自身體內陰德的牽引。
“女土蝠於北,土石斷水,切了源頭……”福堅抬頭閉著眼睛,一邊感應一邊緩緩念道,“星日馬於南,火上加火,水火相生相剋,火旺克水,絕啊!
氐土貉於東,水生木,木榮則水乏,作為臣輔大利!
婁金狗於西,金生水,克木,與東金木相望,成肅殺之勢,好大的手筆!
壁水貐鎮中?師兄莫非擔心殺伐太過,引發風枯水竭,破壞了城中的運勢,所以以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