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的內容全部都是他近期和黎昭昭私會時的照片,有兩個人從酒店裡出來的,在餐廳吃飯的,最過分的不知道誰拍的是兩個人在車裡舉止親密的樣子…雖無文字內容,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什麼意思。
慌忙地掃了一眼發件人,結果是匿名。
這些事情景昊山已經無暇顧及了,最最恐怖的是貌似任清語也收到了同樣的郵件。
他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任清語的眼睛,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甚至將會無法收場。
空氣突然凝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景昊山感覺氣壓越來越低。
他想站起來早點去上班,但是任清語把勺子不輕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景昊山就嚇得不敢動彈。
他呼吸起來也小心翼翼,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心裡忐忑不安,又心存最後一絲僥倖希望任清語收到的和他的內容不一樣。
哪怕自己是被敲詐勒索的都無所謂,花錢能擺平的事情都不叫事。
不過聽著對面吃飯的聲音停了下來,並且呼吸聲越來越不對勁。景昊山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破滅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任清語安排好的,不過該有的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懂事和善解人意只能代表自己嚥下了委屈。只有反應越激烈,景昊山的愧疚才會越深沉。
沒有讓景昊山等待太久,暴風雨終究還是來了。
任清語把盛著銀耳蓮子羹的小瓷盅狠狠地掃到地上,巨大的聲響讓景昊山一驚。
飽滿紅潤的枸杞在瓷板上分外醒目,連阿姨都把廚房的門關上免得殃及池魚。
景昊山抬起頭來,臉上的血色已經消失殆盡。
任清語一句話也沒說,胸口劇烈地起伏,呼吸聲越來越重,眼淚毫無徵兆地大顆大顆地砸下來。
這不是裝的,她是真心實意地為這段近三十年感情的崩潰而傷神抑鬱。
“清語…”景昊山在強烈的氣場之下無所遁形,他感覺自己的隱私赤裸裸地呈現在任清語的眼前。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發的這些照片,不然一定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江萌萌的技術豈是隨意一個人可以窺破的,這件事情最後也只能是無疾而終。
“你…你和黎昭昭…”任清語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忍不住哽咽,被情緒紛擾的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清語,你聽我解釋…”景昊山想辯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事實擺在眼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自己看看,這些照片難道都是假的嗎?還有昨晚小燁把監控查完了,黎昭昭生日那一天你從家裡拿了兩個大盒子出去,你帶了什麼給她?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異常,你說青花瓷為何失竊了?最後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我本來也沒懷疑你,可如今看來,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竟算計到了我的頭上,為什麼是黎昭昭,你告訴我為什麼?”任清語一邊流淚一邊控訴。
出軌的事情在新聞上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可是對方是自己閨蜜這麼狗血的劇情發生在任清語的身上她還是無法接受的。
景昊山惱羞成怒,乾脆破罐破摔,這麼多年積累的委屈也湧上心頭,“對,我是出軌了黎昭昭,但你憑良心說,你有做一個賢妻良母嗎?我平時上一天班已經很累了,你還要嫌這嫌那,每天在公司也累,回到家還要小心翼翼,我說什麼了嗎?”
任清語極怒反笑,“誰委屈你了?”在她看來,自己追求高水平的生活質量何錯之有。
“我自己委屈自己還不行嗎,你天天追求所謂的生活品質,可我並不喜歡你這一套所謂的小資生活,衣服穿一次不洗怎麼了?地上掉點頭髮毛屑怎麼了,寵物也不讓養,吃個飯都講究,有什麼好講究的……”景昊山還在喋喋不休。
任清語一言未發,他既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就試試沒了這一切他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吧。
“行,既然你受夠了,那我們離婚吧。”任清語打斷了他的話,兩個人現在話不投機半句多,天生的磁場不合,就沒有必要再生活在一起了,及時止損才是上策。
“離婚?”景昊山愣了一下,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要是這件事情暴露的再早一點,他或許可以考慮去和黎昭昭過自由的生活,但是,如今黎昭昭都進去了,拿錢都不一定能完全撈的出來,但是減刑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