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山回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雲川離職這件小事,沈鈺澤還用的著大張旗鼓地把他帶走問話,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經過多方查探之下,景昊山才知道雲川重傷成為植物人的訊息。
難怪,都快涉及命案了。
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如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誰都不能很平靜地接受這一事實。
景昊山平心而論,這件事情和他也算是有一定的關係,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總想去醫院看看雲川。
可能是確認無藥可醫,這樣就對他永無威脅了。
也可能是單純地就想去探望一下病人。景昊山一個人也沒帶,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趁著這段時間醫院人少,他經過打聽,一個人來到雲川的病房。
此時有一個小護士在這裡打掃衛生。動作麻利,看到有人來了她更加快了速度。
“這病房一天多少錢?”景昊山打量了一圈,眼神落在雲川蒼白的臉上。
雲川的命已經救了過來,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聽著護士報出的價格,景昊山默默地在心裡算了一筆賬。
對於普通人來說,錢,就是桎梏一切的枷鎖。
“他家人有說什麼時候出院嗎?”
“好像就這幾天的事了。”小護士幹完活,帶上門走了出去。
“其實,我並不知道你挪用公款的事情,那天只是在詐你。”景昊山自己憋的難受,就把一動不動的雲川當成了一個樹洞。
“我只是不滿你在公司對我的事情造謠,才逼你離開,沒想到竟然因為這件事情你出了意外。”景昊山沒有看到,在被子的遮蓋下,雲川的手動了動。
“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家人。”景昊山話說完了,整個人也舒服多了。
他讓秘書以景氏集團基金會的名義籌了一筆錢給了雲川的父母,在景昊山眼裡,這件事情就翻篇了。
景昊山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他剛才的言行都被門口之人聽的一清二楚。
沈鈺澤和文煦琛在景昊山出門之前往電梯的相反方向走去,成功避開了景昊山的視線。
沈鈺澤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錄音,勾起唇角,這算不算反派死於話多。
沈鈺澤思來想去,這件事情的當事人若是有機會醒來,那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於是他去找文煦琛,像是雲川這樣的情況醒來的機率有多大。
文煦琛不是雲川的主治醫生,所以他要看具體情況,就在兩個人快要走到雲川病房門口的時候,景昊山正好剛剛進去,兩個人就在門口聽到了他的肺腑之言。
還好那個小護士喜歡低著頭走路,沒發現兩個人的存在。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景昊山走了以後,沈鈺澤和文煦琛跟做賊一樣溜了進去。
看了看儀器上的生命體徵,文煦琛臉上浮現出異樣的表情。
看著文煦琛帶著喜色的眼神,沈鈺澤覺得有戲。
“他好像有一點意識,剛才儀器記錄他生命體徵有了波動。”
“什麼意思?”
“他現在這個情況,比絕大多數病人都好,醒來的機率比較大,但是也不要把太大的希望。”
“明白。”沈鈺澤點點頭,這個比較大的意思就是相比於那些微乎其微的機率而言的,不過有他手上的這份證據就夠了。
此時雲川的媽媽從門口走進來,本就瘦小的身軀如今越發滄桑。
“我來看看病人。”文煦琛穿著白大褂,溫和地解釋。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最近我一直按照你們說的,給他按摩翻身,你給我一句實話,他到底能不能醒過來。”雲川的媽媽聲淚俱下,醫院的價格如此昂貴,堅持下去到底有沒有意義她也不知道,所以就希望醫生給一個準話,別到時候人財兩空。
看著那雙乾枯如木枝的手,以及卑微怯弱小心翼翼懇求的樣子,文煦琛饒是見過太多人間疾苦,也忍不住惻隱。
沈鈺澤在旁邊,一言不發,想的是如何將兇手繩之以法。
“病人的狀態不錯,平時多陪他說說話,出院以後也要精心照顧。”文煦琛沒把話說的太滿,因為他也不完全確定,最好不要給了家屬希望又讓他們失望,這種情況下容易發生醫患矛盾。
“謝謝醫生。”雲川媽媽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也見過一些類似的事情,很少能有再次甦醒的案例,本以為最好的醫院能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