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鑫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這件事情完整的經過景鑫後來從母親那裡得知,他忍不住同情一下自己的父親。
畢竟景昊山再有錯,也沒有對不起景鑫。
但是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種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公司的股份大部分都在景鑫手裡,兩個人各自持有的也不算多,不過任清語那邊證據很充分,拿出他婚內出軌的證明,最終景昊山為自己爭取到的權益並不多。
不過這筆財富也是正常人難以企及的,更何況還有股份,而且任清語辦事迅速雷厲風行,對景氏集團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若結局只是這樣,景鑫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在兩個人財產分完以後,景昊山就被匿名舉報了,舉報他幫黎昭昭的那兩件事,上次無證駕駛和這次幫她減刑,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當初景昊山能辦成這兩件事一是因為錢給的到位,二是因為幫他辦事之人是看在他是任靖女婿的份上,現在沒了後面一層保護罩,他再想辦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過因為這裡面牽扯的人和事太多,雖然被舉報了,但是硬要壓下來,也是能用錢擺平的。
經過這次大出血,景昊山感慨錢真的花的太快了。
這是任清語早就算好的一步棋,她先分割財產,再進行舉報,這樣就不會對她的利益產生威脅。
任清語本意是想讓景昊山進去陪黎昭昭,這件事情也不難,憑藉他父親任靖的關係,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知道景昊山幫黎昭昭減刑以後,她就換了一種思路。
有一種懲罰比失去自由還要痛苦,那就是讓景昊山和黎昭昭母子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陳照瑄這孩子任清語也見過,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景昊山又是一個不善言辭之人,到時候就讓他慢慢享受和黎昭昭在一起的生活,看他們能快活多久。
不過景昊山也自由了一陣,他選了一套最喜歡的小公寓,然後每天睡到自然醒,請了一個阿姨幫忙打掃衛生和做飯,每天都是在享受生活。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幹了壞事怎麼可能如此安然無恙。
在景昊山悠閒了沒有兩天以後,雲川就找上門來了。這次算是死裡逃生,他看到媽媽手機上那筆轉賬了,也就夠醫藥費的,再來要一次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景昊山在後花園曬太陽,這個別墅比起以前住的那個小是小了點,不過還挺適合一個人住。
“哪位?”手機鈴聲是他喜歡的比較怪誕的音樂,之前任清語嫌棄不夠高雅,要是在正式場合放出這樣的音樂不合適。
如今沒有人管著真是夠爽,他已經開始規劃出國的路線,旅遊幾個月,等著黎昭昭出獄。
可惜夢想的藍圖描繪地再好,也終究只是夢想罷了,現實總會有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瞬間,把原先的計劃全盤否決。
“是我,您親自探望的病人,景氏集團旁邊茶樓二樓左手邊包廂,不見不散。”雲川聽著對面的沉默聲音,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點了幾樣昂貴的茶點。
反正會有人買單,他才不會虧待自己。
景昊山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陷入了焦慮。
他聽出了雲川的聲音,沒想到他竟然醒了?景昊山也不知道雲川聽到了多少,他好不容易從任清語舉報他的那件事情的陰影裡走出來,不想再被別人匿名舉報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氣的景昊山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沒想到草坪太過柔軟,竟然沒有摔壞。
有些東西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果當時不斬草除根,留下來就是禍患。
景昊山挑了一輛很低調的車,他準備去會會雲川。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並非全然沒有勝算。
茶點剛上來,雲川還沒來得及享用,景昊山就黑著臉緊跟在服務員後面進來了。
連門都沒敲,就這麼直接到主位上坐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這個時候擺的譜越大,勝算越大。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景昊山直接開門見山。
“良辰美景,品茗對弈乃是人間樂事,景總可有雅興。”雲川平時也研究圍棋,從棋路中可以窺得一個人的性格特點。
看著雲川把黑子拿起來,景昊山冷笑一聲,把白棋全部掀翻在地上。
想要在他面前當前手,做夢去吧,把棋局毀掉也不會讓他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