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熱情的跟什麼似的,把他請到飯桌前坐著。
“小玉,這是你的相親物件,李傑。”
顏璟拿著粥碗的手顫了一下,低著頭就是不願看這個男人一眼。
就知道沒有好事啊。
“人家小李今年剛畢業,在附近的中學當老師,父母也都是知識分子…”
“媽,我還沒畢業…”顏璟嘗試喚醒那為數不多的母愛。
“這有什麼要緊,你們先談兩年,等你一畢業直接結婚。”
顏璟放下碗筷,轉身就走。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甚至沒看那個相親物件什麼樣。
好像是姓李。
還沒等顏璟平復好心情,好友申請就發了過來。
她直接拒絕了。
媽媽的電話也不知道打了幾個了,反正不接就對了。
一整天她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傍晚,她駐足在一家酒吧門口。
據說一醉方休,試試吧。
在昏暗的燈光下,總有一個人影在眼前晃動,無比熟悉,像是幻覺。
她把玩著調酒師調的高度美酒,一口也不喝。
直到景鑫坐到顏璟對面,她還是呆呆地晃著手裡的酒。
景鑫招了招手,讓服務員上了杯水。
他奪過顏璟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幹什麼,我還沒玩夠。”沒喝酒卻是一副醉了的樣子。
“……”景鑫又灌了自己一杯。
前面空了一堆杯子的時候,顏璟才後知後覺地制止了面前這個男人瘋狂喝酒的舉動。
她從景鑫手裡拿過酒杯,一飲而盡。
苦澀的酒漿還未入喉,就條件反射地吐了出來。
好難喝,喝不下去啊。
結完賬,她拖著醉到快失去意識的景鑫出去吹風。
酒吧好貴,下次還是去咖啡廳。
從酒吧出來,正好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的夜景。
夜的喧囂並沒有太盛,反而以一種熱鬧又親切的感覺點綴著城市。
濃重的酒氣在周圍揮散不去,顏璟也無心繼續欣賞。
她叫了一份醒酒湯,在公園的長椅上等著景鑫清醒。
晚風吹在臉上,帶著三分疼痛七分寒涼。
顏璟看著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景鑫,莫名心安。
“小玉…”景鑫抓著顏璟的手,像是夢囈喊出這個名字。
腎上腺素飆升,顏璟從頭到腳一瞬間清醒,他多久沒這麼叫過自己了。
“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儘管聲音微弱,但每一個字都敲擊著顏璟的神經末梢,在大腦中無限迴圈。
顏璟眼眶紅紅的,她沒有回答。
現在的她,還沒有足夠的資格能夠站在景鑫身邊,經歷了這麼多,她知道門當戶對四個字怎麼寫。
當初景鑫的媽媽施壓讓自己離開的時候,顏璟永遠都記得她說過的話。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強強聯合而不是扶危濟困。
自此以後,顏璟就立志要憑藉自己的努力和景鑫站到同一高度。
夜深了,顏璟不知道去哪。
她一點也不想回家,景鑫靠在她身上,雖然衣服夠厚但多少有點奇怪。
儘管她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如果今天晚上不想露宿街頭的話只有一個辦法。
“你好,開兩間房。”
“抱歉小姐,我們這裡滿客了。”
跑了好幾家酒店,總算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要和這個醉酒的男人睡一間房。
顏璟看著一大一小兩張床,果斷霸佔了大床。
錢是我付的,睡個大床不過分吧。她內心暗想。
把景鑫鞋襪衣服全脫了然後塞進被窩,顏璟也疲憊不堪地睡著了。
空氣中瀰漫著酒氣,倒是很催眠,多了個人多了份安全感,沒有噩夢驚擾,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