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茶樓的事情沒有破綻,室內也沒有監控,這裡是景鑫初初發現端倪的地方。
沈鈺澤又去查了那個醫院,的確有代孕機構在那裡掛鉤,但是那夥人風聲很靈,稍有不慎就棄車保帥,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甚至搜查了盛夏的住處和消費記錄,也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看著盛夏一臉無辜的樣子,沈鈺澤咬咬牙,只能放她離開。
盛夏輕輕地笑了一聲,施施然地轉身。“這件事情你要的證據不在我這裡,不過你這輩子都別想拿到,事到如今,我也不管你白費力氣,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陳熙一手策劃的,如今死無對證,不正好可以結案了嗎?”
沈鈺澤冷笑一聲,“就怕陳熙的事情也是個意外,有人想讓他當替罪羊罷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警察就可以隨意揣度構陷他人,這句話很不合適。”盛夏沒有被沈鈺澤激得口不擇言,相反她冷靜地跟他對峙。
跟陳熙在一起也挺久了,哪怕是耳濡目染,都能學個三五成。
“等一下,陳熙的事情是意外還是人為,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回答。”沈鈺澤從小到大信奉和弘揚的都是一個理字,無論和陳熙盛夏有多麼大的私人恩怨,他都想要還陳熙一個公道,這無關其他,只是不想讓一個人枉死,哪怕陳熙罪大惡極,也不該是這種方式。
沈鈺澤看了那個人的屍體,被蜜蜂蟄的面目全非,現場車禍加起火,已經沒有什麼線索了,他這麼說不過是詐她一下。
“陳熙是我老公,他因意外身亡我本就悲痛欲絕,你如此欺辱他的遺孀,是何道理。”
“悲痛欲絕?”沈鈺澤氣極反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暗中監視這兩人,早就貌合神離,就算是陳熙真的死於意外,盛夏也只會拍手叫好。
而且這段時間好幾次他想要出手,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監視自己,沈鈺澤也很清醒,一旦自己搭進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所以他一直沒有輕舉妄動。
若是景鑫知道的話,一定會後悔派了那麼多人保護他,反而被誤會。
盛夏這副樣子就差一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了,哪裡就和悲痛欲絕掛上鉤了。
“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走了。”盛夏雖是商量的話,卻一副通知的語氣。
沈鈺澤沒有想到平日裡自己一向看不上的盛夏,竟然也如此囂張,好,很好,終有一天,他會揭穿盛夏的真面目。
“什麼?陳熙死了?!”顏璟正在吃葡萄,聽到這個訊息,手不由自主地一顫,手裡的東西滾落到地上。
當初她懷著晚晚的時候吃了好多葡萄,晚晚的眼睛又黑又亮,顏璟覺得很有用。
一個人無論生前好壞,他死了總會引起別人的一番感慨回憶。
顏璟絲毫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回想起和陳熙的初次見面,他就幫著墨初雪幹齷蹉的勾當,一路走來,兩方早已勢如水火,不過如今斯人已逝,倒沒什麼可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