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訊息了嗎?”文煦琛一開口都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到了。
景鑫對上文煦琛滿心滿眼的期待與信任,謊言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遲疑了片刻,終是把地址告訴了文煦琛。他心軟了。
花錦棠啊花錦棠,你還真是自帶錦鯉體質,每次都化險為夷。
終歸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如願的。他再怎麼恨花錦棠,也不能無動於衷,看著文煦琛傷心痛苦,他做不到。
就像是當年文煦琛硬逼著他治病吃藥一樣。
文煦琛沒猶豫一秒,立刻就衝了出去。
景鑫看著他的背影嘆氣,以花錦棠的心高氣傲,斷然不會以文煦琛為佳偶。
“護著他,如有可能,陳熙也拿下。”周燁聽景鑫說完,緊跟著追了上去。
花錦棠計算著時間,快差不多了,陳熙寸步不離,倒是很麻煩。
“我想去洗手間。”花錦棠很平淡地說,看起來無比正常。
“憋著,等著你的人來了再說。”陳熙面無表情,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有風險那就是不行。
“那我再堅持堅持。”花錦棠暗中屏氣凝神,讓自己的臉一點點泛紅。
也不敢做的太明顯,差不多一分鐘左右就緩緩地換氣。
又過了十幾分鍾,花錦棠再次提出去洗手間的要求,陳熙又拒絕了。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花錦棠漲紅面板以及隱忍的神色。
陳熙不敢把花錦棠得罪的太狠,這次的拒絕明顯猶豫了些許。
花錦棠看到了希望,但仍舊不肯鬆懈。
直到陳熙看到花錦棠不說話,雙腿微微顫抖的時候,才相信。
這次不等花錦棠說話,陳熙主動給她解開了繩子,終歸是在這個屋子裡,諒她也不敢耍花招。
花錦棠半真半假的演技終於騙過了陳熙,但她也不敢太快衝進洗手間,扶著牆慢慢進去,立刻把門反鎖。
這門的質量很一般,花錦棠只能祈禱援兵能夠快一點過來。
陳熙在外面聽不到花錦棠的動靜,心下略微不安,喊了一聲有人答應,不過都進去十分鐘了還不出來。
花錦棠反鎖著門,背對著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門上,這裡是她最後的庇護了。
用溼毛巾捂住口鼻,生怕被再次下藥。
她之前想過為何被人帶走一無所知,八成就是被下藥了。
果真風水輪流轉,這段日子過的實慘。
前二十幾年沒歷經的磨難,這幾天一次性補齊了。
陳熙已經開始敲門了,或者說砸門更貼切一些。
隔著不甚結實的塑膠門,花錦棠切身感受著那份帶著些許刺激的絕望感。
此時,房間的門也被敲響,花錦棠不敢出聲,只一味地拼勁全力抵住這扇門。
洗手間昏黃的燈光,反味的下水道,粗糙冰涼的毛巾,以及搖搖欲墜的門。
陳熙停了手,揚聲問道,“是誰?”
外面的聲音很好聽,“你想見的人。”
“把現金放在門口,所有人都不許進來。”
文煦琛耳力很好,他之前在外面聽了那麼幾秒,大體能明白裡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