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鑫派人來看的時候,花錦棠已經暈倒了。
正好,趕緊換上新的針孔攝像頭跑路,別被發現了。
“她不會出事吧。”顏璟透過剛裝好的監控看著花錦棠情況彷彿不太好。
“生死有命。”景鑫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彷彿局外人一般單模。
“如果她因這件事而死,這輩子我們都會良心不安的,況且…”
“況且這是謀殺對嗎,她之前做過的樁樁件件,我們這麼做並不過分。”景鑫冷冷地說,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但是,她沒那麼容易死的。”
“我知道你在為我為晚晚出氣,可是我真的不能無動於衷,你要軟禁她我沒意見,但最起碼讓她有尊嚴地活著。”
“我這樣做,就已經仁至義盡,就算她死了,也是我乾的,自然不會牽扯你分毫。”
“景鑫,這樣做不值得,你難道覺得這麼做很划算嗎?這是最賠本的買賣,我們兩個誰幹的又有什麼分別。”
“凍一晚上真的死不了,這次若是不讓她長記性,下次她還敢,這次我們本就是險中求勝,根本不在乎這最後的賭注。”景鑫不為所動。
顏璟覺得她被說服了,她經歷過不知多少艱難險阻,見識過種種陰謀,在最難的時候,也經歷過沒有暖氣的寒冬和滴水成冰的臘月。
她自然清楚人在極端情況下有多麼堅韌,但凡事總有萬一。
花錦棠是被凍醒的,那種冷入骨髓的感覺她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
外面的光能照進來,城市的夜從來都不單調。
不過令她失望的是,還當真沒有人過來,顏璟一直在看監控,她無法反駁景鑫,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安心。
花錦棠抱緊了自己,坐在黑暗中祈禱快些天亮。
她很怕黑,怕寂靜無人,怕看不到未來的恐懼,甚至她害怕自己就此死去。
第二天一早,太陽照在花錦棠蒼白的臉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靠在牆角保持體力,不至於燈盡油枯的太快。
身體機能在一點點流失,顏璟從螢幕裡看著她青白的臉色,該死的惻隱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熄了屏,眼不見為淨。
餓了將近一天一夜,連誰都沒有一滴,再加晚上沒被子凍的花錦棠開始發燒。
很快她就燒的暈暈乎乎不省人事了,不過因為她一直一個姿勢趴在桌子上,看監控的人並未發現異常。
顏璟越看越不對勁,花錦棠原先青白的臉色越來越潮紅,這樣燒下去她不死也會變成一個傻子。
手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接著額頭被一塊冰冰涼涼的東西覆蓋,原先輕飄飄的身體被厚被子裹著總算有了點知覺。
花錦棠沉沉睡去。
顏璟終於舒了一口氣,不懲罰花錦棠她心裡過不去,懲罰了她不知為何更難受。
景鑫不知哪裡得來的訊息也匆忙趕來。
“是我帶她來醫院的,醫生說再晚到一兩個小時,人就燒的神志不清了,你若是生氣…”
景鑫一把抱住顏璟,“我不生氣,你做的很對,我反而是要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