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鑫欣慰地笑笑,讓人看好花錦棠在病癒之前不可擅離以後就帶著顏璟離開了。
病房裡空氣不好,萬不能讓顏璟覺得難受了。
花錦棠純粹是凍感冒的,俗稱風寒,這一時半會絕對好不了,根據顏璟的吩咐,只給提供退燒藥,葡萄糖和水,別的一概沒有,只要人活著就行,什麼時候病好了什麼時候放她離開。
花錦棠是被餓醒的,藥裡面有安眠成分,她睡了漫長的一覺,不過因為發燒她有些脫水,所以睡的並不安穩。
上一頓飯大概是昨天早晨喝了一杯咖啡外加一個厚蛋燒三明治,中午就被迷暈了,晚上滴水未進,今早也沒飯,唯二補充的糖分和水分就是輸的液和顏璟給的那杯水。
話說當時喝的時候沒感覺出來,如今口腔裡充斥著一股怪味。
花錦棠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凹陷下去的小肚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落到如此境地。
正好有護士進來換藥,花錦棠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強撐著起來問道,“你好,請問醫院有餐廳嗎?”
“沒有。”護士的聲音冷冰冰的,還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花錦棠沒有生氣,甚至於她沒有力氣生氣,仍舊禮貌客氣地詢問,“那能不能請你幫忙買點吃的,等我好了一定十倍百倍償還今日的恩情。”
“就你事多,少吃一頓又死不了。”一邊懟花錦棠手下一邊迅速換藥然後逃之夭夭。
花錦棠都快氣哭了,她…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等委屈。
睡醒了她只能盯著天花板發呆,或者是看著透明的輸液管數水滴,除了那個給她換藥的態度惡劣的護士,一直無人問津。
等到最後一瓶快要輸完了,竟然沒有人來給她拔針。
花錦棠有些慌,瘋狂地按鈴可惜沒人回應,
直到水輸完了,都鼓針了才有人進來按著花錦棠纖細的手,用力一壓,將針頭拔了出來,鮮血頓時鋪滿了整塊白色的膠布,溢了出來。
花錦棠心疼的狠狠一窒,連呼吸都不暢了,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發出一絲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顫抖地將手藏進被子裡,如今睡醒了感覺被子的味道也不是太舒服。
平日裡一直活在雲端,如今跌入泥裡,自然諸多不順。
渾身虛弱無力,餓得胃酸反流,她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吃的。
當天晚上,她餓得難以入睡,突然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清香四溢的米粥,花錦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人穿了一身白衣,戴著口罩,僅僅露出了一雙眼睛,總體看起來跟旁邊的醫生一般無二,不過那份出塵的氣質卻鶴立雞群。
花錦棠沒力氣下去關燈,屋裡刺眼的白熾燈就一直亮著,盯久了眼睛都疼。
那人也不說話,把手裡的粥放在桌子上,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開啟以後拿勺子攪了攪,吹了吹送到花錦棠嘴邊。
花錦棠半靠在床上,愣了一會兒,她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