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件事情能夠爆出來,的確能夠壓下熱度,不過把陳熙這小子放了,無異於放虎歸山。
看出了花錦棠的顧慮,陳熙兩手一攤,“你給我下那種一個月之內回不來就暴斃的藥,或者半個月以內也行,我有兩件事情要辦,辦完以後怎麼死都沒關係。我給你列舉一下我的死法,第一,把我交給警察,傷了那麼多人,判個死刑或者無期,永絕後患,第二,餵我烈性毒藥,我如果不回來就範,早晚也是死路一條,第三…”
“停。”花錦棠看著陳熙沒什麼表情甚至仔細看還有點微笑地規劃著自己的死局,還是震驚的。
“什麼仇什麼怨,讓你把自己也搭進去。”花錦棠覺得陳熙有些反常。
“這你不用管。”陳熙冷漠地別過頭去。
“不然我怎麼放心,萬一你想同歸於盡的那個人是我怎麼辦?不說的話,現在就把你送到警局,讓你接受該有的審判,屆時我把訊息放出來,也同樣能夠覆蓋我的輿論。”
陳熙無所謂地笑笑,“隨你便。”
他是一個將死之人,真的不太在乎。
看著陳熙這副視死如歸樣子,花錦棠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熙微微地嘆了口氣,這一生,真的全是遺憾。
不過當晚就有人來幫他療傷,還送了被褥和養胃的粥和小菜。
陳熙默默地接受治療,又問別人借了紙筆。他必須要計劃好一切,畢其功於一役。
花錦棠看了看,陳熙也算得上聰敏機智,盡在歪門邪道上下功夫。
花錦棠按照陳熙的計劃,跟景鑫約好三日以後發新聞釋出會公開道歉。
景鑫無所謂什麼時候,這個道歉,他一定要。
這一夜彷彿風平浪靜,卻又暗流湧動。
把陳熙放了以後花錦棠心裡一直不安穩,其實她誰也不在乎,哪怕陳熙把景鑫給刀了,她也不會有一絲的同情和憐憫,甚至會拍手叫好。
不過他還沒那個本事。
花錦棠沒有看早間新聞的習慣,她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是看郵件,不過今日例外。
她拿著冰美式,淺嘗了一口,還是熟悉的苦而帶著咖啡香的味道。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死了。
不過死的竟然是個熟人。
也算不上熟,但起碼認識。
竟然是她,盛夏。
她是溺死在水裡的,現場已經被警戒,警察救護車圍了一圈,但再多的人過去,也已經無力迴天了。
陳熙下手挺狠,不過也不知道盛夏對他做了什麼,讓他起了這麼大的殺心。
花錦棠有些不寒而慄,她立刻加強了自己身邊的警戒,盛夏死就死吧,自己不能有事。
花錦棠不敢跟陳熙有任何接觸,萬一查到她身上,也是百口莫辯。
此時始作俑者就站在看熱鬧的群眾裡面,默默看了幾眼後就離去了。
任務進度,百分之五十。
陳熙來到蛋糕店,買了一個精緻的小蛋糕,讓店員送了他一些蠟燭。
他帶著東西來到了江邊,此時風有些大,蠟燭點了幾次才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