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狀態是腦子裡一片空白,不過總感覺潛意識裡壓抑著大量的東西涌現不出來,有一種守著寶藏卻找不到開門鑰匙的感覺。
花錦棠是他醒來之後,除了剛才那個服務生是他見到的第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可以忽略不計,總感覺眼前這個女生,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她的聲音裡或許還帶著一點點委屈和難過。
景鑫失憶之後性格沒有之前那麼暴戾了,可能他那暴戾的性格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三年裡過得太壓抑。
有時候,忘記也是一件好事,失憶能帶走很多不愉快的東西。
景鑫現在的狀態,彷彿是十五六歲那年眼神裡的清澈。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景鑫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內心很缺乏安全感。
“我的名字叫花錦棠,鮮花的花,錦繡的錦,海棠的棠。”花錦棠介紹著自己,同時迴避景鑫的第二個問題。
主要是還沒有想好給景鑫編造一個什麼身份,如果他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隨便給他一塊手機,頭版頭條都是景鑫和那個警察失蹤的訊息,那不就被他輕易識破了嗎?
景鑫輕聲著這個名字,然後努力攫取記憶裡最深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花錦棠聽到景鑫在小聲的念自己的名字,他很少說過自己的名字,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那我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景鑫沒有聽到自己滿意的回答,自然不肯放棄。
花錦棠扶著景鑫的手,帶著他慢慢到床邊坐下。這一次,景鑫沒有反抗,因為他總覺得面前的這個女生對他並沒有惡意。
“花家是一家跨國的貿易公司,我作為現任的總經理,剛剛回國沒有多長時間,這次救了你也算是機緣巧合,咱們兩個從前就認識。高中的時候,你是被花家基金會資助的一個學生,作為我的伴讀,我們一起上了一所貴族高中,這個是當年畢業照的時候拍的照片,你還有印象嗎?”花錦棠聲音不疾不徐,娓娓道來,給景鑫編了一個身份,同時又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埋下了又一層伏筆。
“伴讀。”景鑫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手指不自覺的覆上那張照片,照片裡大家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倒是看不出家境的好壞,不過當年的笑容真的是真誠又溫暖。
他姑且相信了花錦棠的話。“那我沒有家人父母嗎?”他腦子裡真的是一片空白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想不起來。
“當年我們資助的學生都是從福利院挑選的,這件事情太過久遠,已經不可考證,你以前的工作就是在花家國內的公司裡面當財務經理,最近正好我有意向派你幹一件別的事情,讓那個公司先給你辦離職手續,我會給你一張卡,卡里面是啟動資金,最近花家有一個專案要啟動,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
花錦棠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想到了如何把景鑫的價值最大化,那些情愛之類的已經是次要的了,因為得不到景鑫的心,不知道他哪一天就恢復記憶了。如果他恢復記憶了的話,自己也不能和他長久的廝守下去。還是轉化為能以貨幣計量的價值比較實際。
他不是很能耐嗎?聯合著顏璟天天打壓自己的公司,那就讓他當花家的助力去打壓景氏集團和玉城公司,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他要是知道真相,該有多麼的精彩紛呈。
花錦棠這個想法一出來,她自己都拍案叫絕,果然風水輪流轉。
“經營什麼專案?”景鑫梳理了一下花錦棠口中的重點,好像是讓他幫忙啟動個東西。
這件事情先不著急,你最近受傷了,等你傷勢好轉之後,我們再談這件事情。我會給你準備一款新的手機,這個酒店的wiFi密碼貼在牆上,你就在酒店休養,然後會讓醫生定期上門給你做檢查,等你好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們再具體談談這個專案,因為我只是有一個雛形藍圖,具體的細節還沒有補充,最近我也會給你找一些書,你多研究一下。
花錦棠只要想想景鑫要給她打工就爽的一批,國內知名公司的總經理都過來幫他當策劃師了,這臉面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
景鑫點點頭,他表示自己還有些暈,想要再睡一會兒,花錦棠瞭然地微笑,預設了這一操作,畢竟他現在身體狀況應該是十分虛弱的,要是他死在自己這裡,真的這輩子都說不清了。不過景鑫這次能活下來已經是大難不死了。新聞報道那一段的山體滑坡很嚴重。
花錦棠走了之後,景鑫稍微吃了點兒東西,然後衝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酒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