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遐邇也心思一動,“我還在納悶,那天夜裡白雉去找你,怎麼早晨就你自己回來?”
知道姐姐脾氣,若是把那夜的事講了,怕是當著自己這個大舅哥的面就得罵個狗血噴頭,當時自己離開時特意給她解開一處穴道,讓她自行衝開剩下的一個,再將那或重傷昏迷或者是不能行動的五人送回城去,也不知道後來如何,便繞開話頭,道:“這不就是怕她擔心,半路就分開了麼。”接著就瞧向嶽青鳳,問道:“白雉沒事吧?”
後者顯然是瞭解此中經過,眼中頗有深意,正自沉吟著怎麼回答,他自然也是瞭解夜遐邇,自己妹妹那夜裡做的事的確不是出嫁從夫該做的。
夜遐邇開口道:“行了行了,她都能照顧留白,能有什麼事?八成又是你逞強把你媳婦護到後邊對不對?”
夜三更尷尬笑笑,權當預設,巧妙的揭過這個話題。
夜遐邇又問向弟弟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試著調動體內氣機遊走於四肢百骸,顯然不如剛剛醒來時那般難受,最起碼痛楚已經輕微一些。
不得不說為了讓夜三更適應這一門並無前人修習記錄的古怪心法,靠山王夜幕臨也是煞費苦心,打從夜三更記事開始,每天浸泡的藥材,即便是尋常富貴人家怕也負擔不起。再加上馬前卒裡一位回春妙手兔兒爺,一個連以製毒名震江湖的蜀中唐門都要忌憚三分的青竹娘,只為了能讓夜三更在修行如此心法的路上有個絕對硬實的強悍體魄。
倒也是沒白瞎那些上等藥材的熬煉,至少眼前的情況很明顯便能說明其體魄之強悍,恢復力也是令人不可思議。
試著活動一下,雖說不似平時靈便,倒也是自覺已無甚大礙,體內氣息遊走間也在自行嘗試著修復破損脈絡。
夜三更道:“差不多沒什麼大問題。”
順著話,顯擺似的活動活動手腳,確實無甚大礙。
也不同夜三更商量,也並未當做這是弟弟不讓自己擔心的謙辭,夜遐邇朝向嶽青鳳,“鳳哥兒去安排安排,我和三更這便出城去。”
“這麼著急?”
不僅夜三更,連得嶽青鳳都頗感詫異。
自然是不好跟他們兩個講明內裡款曲,夜遐邇道:“就是出去避避風頭,長公主那一雙兒女可是金貴得很,指不定她又在背後使什麼壞,早走早肅靜,出去遊山玩水一陣,放鬆放鬆。”
嶽青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倒是想得開。”
夜遐邇報以輕笑。
他總不能跟這兩人說,自家在宮裡那幾個親近的內侍傳來訊息,長公主已經借題發揮,挑唆著要讓皇帝下旨嚴懲他們姐弟兩個,索性不如趕緊離開,剩下的事,任由家裡老頭子跟他們打太極。
嶽青鳳道:“三更沒事吧?這麼冷的天,我看著可是要下雪啊。”
多多少少能猜到夜遐邇在刻意隱瞞什麼,只是不知道姐姐此舉何意,當下故作輕鬆,“能動彈,問題不大。”
瞧著嶽青鳳轉身出門去安排相關出行事宜,夜三更問道:“你的眼…”
“都說了沒事。”夜遐邇語氣有些不耐,“有件事我沒讓鳳哥兒知曉,過午小馬叔來過一趟,悄悄告訴我說是聖上嫌棄京兆府這一天一夜也沒個頭緒,有意讓繡衣使和馬前卒一起來找咱倆,小馬叔的意思是讓我們抓緊離開,先躲出城去。”
忍著身上酸楚,夜三更在姐姐幫襯下坐起身來,雖然行動大不如從前,但不妨礙這般輕微活動,他道:“也不說先派人查查怎麼一回事,怎就發展的這麼嚴重?”
夜遐邇嘆口氣,“也是先前和老頭子演的這一齣戲太是時候,這時裡他若是出面就直接表明我們是合著夥欺瞞聖上,更是落下把柄,是以他也不能露頭向著我們說話,現在就全都變成了靈鏡長公主一家之言,這事她怎麼說就怎麼是,要不是有幾個和我們家關係近的老臣幫襯著說話,怕是昨日那封文書就是聖旨了。”
夜三更嘀咕了一聲,想來是罵了句什麼,憤憤不語。
嶽青鳳回來,講著馬車已經套好,“京城通往官道的城門都有京兆府的人守著,我先帶你們去京陲,你們繞路走。”
一個行動不便,一個眼神模糊,眼下自然全由嶽青鳳安排,有這位京兆府的捕快帶著兩人向北出城。
……
……
皇城養心殿之中,剛剛將自己姐姐靈鏡長公主攆走,文勝帝愁眉苦臉。
“婦人之心行小人之事,難登大雅之堂!”來回踱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