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不著痕跡的稍稍向旁邊靠了靠。
越靠近這龍捲風柱風力也是越大,畢竟龍捲所過之處留下的一片狼藉足以說明其中威力。可那一連串石子足足八顆,即便是越靠近龍捲仍然不減來勢,挨個打在繞著龍捲忽上忽下忽左怱右的少年身上。
這邊少年任由龍捲裹挾來回飄蕩,順風勢而起伏搖晃,體內氣勁也在心意控制下繞丹田遊走各處經脈以防被這天地浩然之力波及傷害,忽然就感覺前胸後背便被幾塊石子擊中。
起初少年也並未在意,只是聽從著剛剛耳邊響起的那六句話,用自身氣機隨波逐流地去感受甚至是去吸收這浩瀚天地之力,畢竟這龍捲如此威力,身處其中被石子砸中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一個呼吸過後,這早已被龍捲吹得有些涼爽的身體忽然就變得暖和起來,體內氣勁也變得狂躁異常,不再受少年控制地在體內橫衝直撞。
少年驚訝,這才想到剛剛那幾下不比龍捲帶起的石子砸在身上的感覺,那幾下要力道統一,絕不是亂石擊打輕重不一的力道,而且擊打位置還是幾處大穴位。
會陽、中樞、身柱、氣衝、氣海、幽門、巨闕、極泉,盡是任督二脈上的生死大穴。少年是知曉的,兩兩交手若是被擊中此一處,再厲害的高手恐怕也是氣機盡失,散去一身內力。
眼下感覺卻是體內氣機並無一絲一毫的異樣,相反這身體暖洋洋的不說,這氣機還有破體而出的趨勢,就像是小時候膽小不敢起夜,天一亮就飛奔到茅房裡釋放。
也不怪少年會想到如此比擬,只是眼下少年真的想去方便方便。
體內氣機毫無頭緒的遊轉,再加上丹田之下忽然而來的尿意,更是引得少年臉上表情再次痛苦到扭曲,身體也是不自覺的開始蜷縮。
“娘哎,你把他咋了?”看著眼前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碰到的一幕,阿大直接傻了眼,“你要把他弄死?”
這個刺配樓蘭如今已有小十年光景的守捉郎其實想法很簡單,不過是想著這次把這個京城來的的公子哥兒服侍好了以求能減緩一下刑期,去了額頭上這塊難看的章印,再不濟也要去自己婆娘墳前上炷香、趕在父母百年以前回家孝敬孝敬。只是眼前這般模樣,讓阿大心裡都有些發慌,這要真是把這個遠道而來的公子哥兒弄死了,自己這輩子別說回老家了,就是回樓蘭城恐怕也是奢望了。
小守捉郎伍六七縮頭縮腦的伸出了腦袋,也在漫天黃沙裡眯著雙眼,他不信平日裡脾氣這般好的老頭兒會殺了那個他眼裡沒有一點架子的公子。
“我在救他。”
老殷頭兒話說的簡短,表情也未有何變化,說完就又是閉口不言,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龍捲上的少年。
龍捲風柱依舊向西移動,此時的少年感覺丹田處都要炸了,眼下已然不是憋尿的感覺,而是有種練功出差錯,體內氣機倒行逆施後摧枯拉朽的疼痛感。
難不成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了十幾年的氣勁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毀於一旦?
少年已經痛的呻吟出聲,只是在這風聲跟前如同蚊蠅般細微不可聞。
少年身子再次受龍捲吸引向上攀升,如今離地得有丈餘。
“老殷頭兒,他沒事吧?”現下如同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的阿大看看這裡再瞧瞧那邊,眼睛都有些不大好使,已然不清楚這是怎麼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
老殷頭兒表情變的凝重,道:“不知道。”
阿大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剛剛才有些高手風範,怎得這才過了多久說的話就如此拉胯。
小守捉郎伍六七也是一臉驚訝,仰著臉看著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一幕,喃喃道:“上天了。”
老殷頭兒又道:“欲善其事,必利其器。這小子生就了一副好材料,年少時也有好好打磨,若是開了竅,往後便是一日千里,可要比尋常人快多了。”
看得雲山霧罩,聽得雲裡霧裡,阿大索性閉了嘴,權當看場熱鬧得了,大不了就跑路唄。
體內氣勁遊轉速度越來越快,那八處大穴此時猶如撕裂般腫脹到難受,丹田裡一股從未感覺到過的熱乎氣團油然而生,開始順著經脈遊走,將那橫衝直撞的氣勁盡數收斂,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再回丹田時轟然炸裂,瞬時填滿全身經脈。
這疼痛已然不是少年所能承受,呻吟變做哀嚎,蜷縮的身子也是倏忽伸展,全身骨骼如爆豆般噼啪作響,淒厲嚎叫響徹天地,生生蓋過那接連天地聲威浩大的龍捲風柱。
“不破不立。”老殷頭兒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