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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戲劇性的解救(下)

被踩在床上的藍荔仍舊不管不顧的翻滾扭曲,好似被天敵抓捕住的長蛇,白花花的身體根本就不顧忌那把稍一用力便會進入胸腔的鋼刀,喉嚨裡再次發出一聲極度難受的呻吟。

萬萬想不到自己無意間安排的後招竟還有如此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會要命的病症,生怕這位好似下一刻便會死掉的虢州夫人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將軍令反手握刀按在藍荔脖頸處,氣急敗壞道:“給我閉嘴!”

顯然狀似癲狂如癲癇抽風一般的藍荔對此毫無知覺,仍是自顧自的翻滾,只是眼下好似變作了抽搐,初春清晨寒涼下仍是大汗淋淋,呻吟業已變成能讓眾人聽清的“給我、快給我”這種讓屋內眾人不明所以的露骨葷話,那雙手甚至開始去抓表情兇狠的將軍令,這讓後者更是不明就裡。

靈光乍現間,將軍令自然不會相信藍荔是中了那些採花賊下三濫的十香軟筋散這種催|情迷藥,是以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自己懷裡那一包南柯子。

壓根不曉得這種藥草還會有如此效果的將軍令眉頭微皺,手上鋼刀也是生怕會不經意間誤傷到藍荔便抬高了一些,自然不會是大發善心,只是害怕不小心殺了她,自己便真是插翅難飛。

已然後悔自己沒有遠遠遁走而是自投羅網的選擇,將軍令也顧不得去尋思南柯子的作用,抬頭正欲再催促,異變突起。

被回嗆一句便再未說話、一直緊盯將軍令動作的十四皇子王江率先發難,見將軍令顧忌那位虢州夫人而失神,一摸腰間銀槍槍頭,好似暗器一般發出,直取對方手腕。

幾十年習武練就的眼力與反應讓常生也及時出手,並未有任何交流,僅僅是餘光瞧見旁邊這位黑甲小將動作,當下便是腳下一勾,門口處安放銅盆的櫸木盆架帶著風聲呼嘯而去。

同樣是多年習武養成的習慣,將軍令下意識的提刀欲擋,身形也是隨即挪了一挪,卻忽然意識到腳下還有自己控制的人質,只是就剩下一隻手,也無法隨心施為。

僅就是這轉瞬即逝的猶豫,槍頭與盆架轉瞬即至。

鋼刀磕開槍頭髮出“叮”的一聲脆響,盆架卻是“哐當”直接命中,準確無誤的砸在將軍令身上。

一個趔趄,本就是一隻腳踏地重心不穩,受此不遺餘力的重擊,將軍令一個栽歪,身子晃了一晃向後仰去,便見那馬伕常生已然大步流星到了自己近前不足半丈距離。

根本不及細想,將軍令手中鋼刀甩出,身子在撞擊到床架後借力繃直;鋼刀成功阻了阻常生,即便是被其毫無意外的一拳轟開,卻也是為將軍令爭取來眨眼的時間。

這便足夠將軍令扳回劣勢。

只想著藉此時機再度挾持住藍荔的將軍令,壓根也沒有想到那隻腳下真如中了下三濫迷藥一般的藍荔此時裡抽搐更甚,竟然帶著他也是一個趔趄,身子再度向一側倒去。

正所謂人惡自有天收,千算萬算也是錯算一招的將軍令眼下著實沒了計較,只能眼睜睜瞧著那碩大的拳頭奔著自己胸口處襲來。

耳邊響起一聲“留他性命”,將軍令壓根也沒法子再做出其他反應,便是“嗵”的一聲悶響,百多斤的身子直挺挺撞在床後牆上,吐出一口血來,瞧著那馬伕將虢州夫人用被子裹了抱起退到一旁,自有甲士上前拿住自己,將軍令咧嘴苦笑,再也支撐不住,不管是剛遭的一拳還是一夜來的耗費心神,當下裡腦袋一歪,不省人事。

……

……

府衙後院居處所在。

由亓莫言與王江你一言我一語的講完自己昏迷後對於那夥賊人的所謂抓捕,剛剛好轉的夜三更倒是聽得認真。

依託於這副從小就在草藥罐子裡浸泡熬打的身子,自是要比常人更易恢復,雖說尚且不能下床行走,精神頭也是衰微,可相比而言,都能與旁人正常對話,自然便也讓人以為是並無大礙。

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吃,體內已然尋不到半絲氣機的夜三更自然不能告訴這一屋子嘰嘰喳喳的人,讓他們徒增擔心。

以自家弟弟休息為由強行攆走了有一肚子要講的王江與王河,這兩個皇子公主自小便與夜三更胡打亂鬧,真要說起來,感情怕是要比夜思服與夜寤寐都要深一些,了無音訊的三年,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這兩三日若不是因得夜三更昏迷,這兄妹倆怕是都要拉著夜遐邇說個沒完。

“江殿下與河公主還不知道他們身份?”

早在他們這些人找來之前,便從姐姐口中知曉了所有的來龍去脈以及其中詳細,對於將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