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仇人見面

壓根就不用去猜測,這嬌媚女人便是鳳凰城裡那位世襲罔替的虢州夫人,籃荔。

如同這個教人想不通的名字一般,但凡會有些文化底蘊的家庭,都會給自家子女起一個相對來說寓意深遠或者是有深層次含義的名字,由此而言,最合適的便是兩個字的名,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寄託的不過是長輩對子女的希望。是以大多都是二字為名,只望能更進一步的從名字中讓子女得到些許看不見摸不著的福澤。

如同亓莫言,在及冠時需要一個能彰顯其一技之長的名號,借鑑於觀棋不語,便給他更名亓莫言。

如同夜家姐弟,從老大到老么,根據年齡大小起名,雖然不排除是那位酗酒的父親一時興起,但是每個名字所蘊含的意味也絕對不會是酒後胡言亂語那麼簡單。

即便是一山一水,旁人或許不知,單單是這兩個名字,也是那位聖人寺的得道高僧道濟聖師為了暗合佛家要義,苦思冥想數日,才給這兩個大和尚起出的名字。

按理說如虢州夫人這種四代受盡大周皇室庇佑的家族,對於下一代的培養以及寄託萬萬不可能凸顯在“荔”之一字,或者說這般如同平康北里庸脂俗粉的打扮,可是這個女人確確實實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至少在夜三更瞧見如此打扮的時候,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內裡一件繡有大紅月季的鵝黃抹胸實在是露無可露,好像是有傳言說其母親,也就是上一位虢州夫人嗜好吃嶺南荔枝才起了這麼個名字的嬌媚女人輕移蓮步款款走來,踩在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石塊鋪就的小路上,婀娜多姿的身材,如風拂柳左右搖擺的身姿,倒真是別有一番風韻。

亓莫言皺眉。

夜三更撇頭。

好像最是應該與其不對付的夜遐邇卻毫無反應,再度吸溜出一陣很開胃的聲響,在女人出現之後所表現出的寂靜中尤為刺耳。

已然還在山莊門口的小廝反應過來,趕忙跑進阻攔,卻是亓莫言輕輕擺手,隔著老遠示意那些個莊中僕役不必摻和。

放下手中白瓷碗,夜遐邇連嘲帶諷的挖苦道:“亓城主這山莊的安危可是著實堪憂啊,怎麼阿貓阿狗的都能進來?”

話雖然是說給亓莫言聽,可是話裡話外都是在針對著這個已經走到屋裡的女人。

在這個季候裡穿著打扮絕對算得上是清涼的虢州夫人將肩上的短貂摘下,隨手搭在空閒的木椅上,挨著兩個大和尚,姿態慵懶的坐下。

只顧狼吞虎嚥的一山一水壓根就不想搭理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顯然是面前盆子裡的大雜燴要比這個女人更有吸引力。

香肩全裸的虢州夫人籃荔自然也不會搭理這兩個舉止粗魯到讓她刻意挪了挪凳子的大和尚,如此一來顯然就離得夜三更近了一些。

這個顯然不請自來而且表現的相對熟絡的女人直接伸手扯過夜三更桌前的紗巾,仔細擦著面前的桌子,拿捏著聲音,道:“三少爺幾年不見,這眼神就這麼露骨了?盯著奴家哪裡呢?”

好險沒將口中一顆餛飩吐出來,夜三更咧嘴道:“大姐,你直接坐在我跟前,我不看你看誰?我盯著你哪裡了?你說說我盯著你哪裡?”

不管是恨屋及烏使然,抑或是這女人所表現出來的過度招搖讓人感到厭惡,不同於這女人毫無緣由的頤指氣使,夜三更的語氣裡就透露出一些拒人千里的意思。

這位虢州夫人將紗巾直接擲到地上,擺手間就意思明瞭的讓候在一旁的丫鬟擺上一套餐具,爾後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往後一倚,刻意的將那兩塊波濤洶湧託上那麼一託,如此一來更顯澎湃。

因得祖上才有眼下無限榮耀的女人看著夜三更,甚是不屑道:“你們男人能看哪裡?”

不想再搭理這個女人的夜三更搬著凳子向夜遐邇身邊靠了一靠,道:“我看你老了沒有,三年有沒有老了六歲。”

不得不說這句話也是惡毒。

對於女人而言,年齡本就是個讓人難以接受的話題,尤其還是如籃荔這種年過三十都未出嫁的女人。如她這般年紀,要是在普通百姓家裡,怕是孩子都要麻煩左鄰右舍操心成家立業的人生大事。若是到了三十多歲都還沒有媒婆登門,那些個沒人要啊或者是命裡與男人相沖啊諸如此類的惡毒言語就接踵而至。

好歹是這州郡之中的人上人,雖說不會有人敢在背地裡議論這位痴情於鳳凰城主的虢州夫人,但是早就該相夫教子的年齡還是孑然一身,著實會引起他人說道。

籃荔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