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開口道:“其實必蘭婆也不用這麼麻煩,你們一心只接夜光碑,整個大周朝裡找我跟我姐,你們就不想想,我們兩個為何從歷州出來不躲得遠遠的,反而一路向北,到了安駕去了武當如今又到了這鳳凰城?”
已凝氣在手的必蘭婆一怔,被夜三更這麼一說心下也是一愣。
慢慢散了手上氣勁,必蘭婆道:“誰知道三公子你又耍的什麼鬼點子,就是二小姐稍微動動心思,我們這些人怕也是猜不透啊。”
夜三更倒是欣然接受了必蘭婆的誇讚,頷首道:“倒是也不用你們去猜,直說了吧,我們這就是要回京城。所以那個夜光碑,真說起來對你們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必蘭婆心思電轉,過了幾個呼吸方才道:“我怎知這是不是三公子耍的詐?”
夜三更點頭,說道:“也對。”稍一停頓,又笑道,“信不信在你,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
必蘭婆眼珠一轉,道:“那敢情更好,說不定三公子一回去,王爺看到你一生氣,把你賞給我們俄末慄也是說不準啊。”
夜三更不以為然道:“那也說不定,老頭子見到你進了京,非要跟你掰扯掰扯當年定下的規矩也說不準。你要是不怕,明日一早我們回京,你大可以跟著。”
瞧他不似作偽,思來想去自己也不吃虧,必蘭婆呵呵笑道:“那為了三公子,我就賭上一賭。”
再次被這種如此露骨的話刺激的打了個寒顫,夜三更回身便走,不想再多呆一刻。
不遠處亓莫言似是在這寒冷深夜有些涼,兩手伸進袖裡,嘴角掛上一絲苦笑,喃喃自語道:“這小子,就這麼把這禍害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