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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寺之所以稱為聖人寺,說到底還是因為建寺之初有聖人坐鎮。
自然不是現如今這位聖人,而是本朝開國君主天問帝,那位於亂世之中一統中原問鼎神州的大周第一位聖人。
是以這座與國同壽的寺廟由那位稱為千古一帝的聖人題名敕建,享受香火至今,即便是歷代聖人將信奉天人合一的道教賜稱國教,而這座外人看起來香火的確有些綿薄的寺院,則被尊稱國寺。
無他,因為裡面有大周第一位聖人的老師,稱聖師。
百年前餓殍遍野朝不保夕堪稱末日的亂世,這位光頭僧人以軍師一職助天問帝力挽狂瀾、扶神州大地於將傾,建立豐功偉業。
只是這位有立世之功的聖師,在太平之初便急流勇退,一甲子光陰振衣濯足,隱居於寺中不問世事,後世人對於他的記憶好似也僅僅只存在於那多年動亂中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也恰恰於此,至今為止,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這位聖師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即便在朝野中舉足輕重的那部分人,對於這位傳奇聖師也只是稍作提及不會深談。
一山一水兩個大和尚便是這位禪門聖師的弟子。
兩人自幼便跟隨這位隱居於皇城鬧市之中的聖師修習佛法,二十餘載光陰流轉,除了盤山夜家因得那位兩個大和尚口中的“甲子小師妹”才與聖人寺修來緣法來往密切,這一山一水一聖人的禪宗寺廟,與其他交往的確少之又少。
是以兩個大和尚即便平時大大咧咧,吃肉破戒不守清規不尊佛祖,可是夜三更知道,這倆大和尚心性如孩童,乾淨且純良。
所以,當這兩個好事程度不比街頭巷尾的老孃們相差分毫的大和尚告訴夜三更,嶽青鳳調戲女人被打了。
不管嶽青鳳是個什麼樣的人,哪怕他就是個正人君子,夜三更也會覺得只要從這兩個大和尚嘴裡說出來,就絕對不會是假的。
所以,結合這個長相堪比女人的捕快先前斑斑劣跡,畢竟也是均州,不如京城花花世界迷人眼,嶽青鳳惡習不改,夜三更可以理解。
但這種事在這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畢竟這可是道家清淨地,嶽青鳳再如何按捺不住也不能做出這等不軌行徑。
後來好事的大和尚一打聽,說是那女人是韓頂天的妻室,嶽青鳳去找韓頂天打探關於張九鼎的事情,離開時撞見韓家夫人,老毛病又犯了,看見女人邁不動腿,只是瞧著對方樂呵。
他只當對方是俗家道姑,可不曾想已有家室。這可好,婦人回去告了狀,理虧的他捱了韓頂天好幾拳,也不敢還手。
好在事情並不是不可挽回的樣子,嶽青鳳也僅僅是說了句“小娘子多大”這種渾話。爾後便在旁人的勸說下才將此事化了,可這山裡是不能再繼續讓其待著,就被轟出了武當。
夜三更對於這個與自己有著另一層“親戚關係”的嶽青鳳可謂是哭笑不得,本想讓夜遐邇出面去找韓頂天一家子賠個不是,可又一想,憑夜遐邇那脾氣,對於韓頂天一家人估計也看不上眼,肯定不願前往,便拖著還未痊癒的身子,讓顏衠陪自己走一趟。
鑑於能來武當便是因為韓有魚,夜三更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些不小的隔閡。
雖說不管是韓有魚在歷下城中犯的殺人罪責,還是說在安駕小城裡對於夜遐邇的過分行為,已然在前幾日裡得到了應有的懲戒,可夜三更對於這一家子還是打心底存在著厭惡。
畢竟冤仇易結不易解,事已發生說揭過去是不可能,就如同捱了一刀子,再如何將養調理,傷疤還在。
可是自家人現在得罪了對方,還是在倫理綱常中最讓人忌諱的侮辱婦人,夜三更也就不得不出面,說些軟話賠個不是,替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大舅哥”落一回臉。
武當山後山廂房眾多,一路打聽下找過去,開門的是韓有魚。
見到夜三更,這個臉色本就蒼白如今因為傷勢更顯頹喪的紈絝子本能的後退一步,面露惶恐。
顯然對於這一家人,韓有魚已經產生了本能的畏懼。
屋裡韓頂天正吩咐著自家內人收拾行囊,夜三更也是第一次見那婦人,想來過午嶽青鳳的胡鬧給予她的驚嚇還未過去,眼下眉心微蹙,愁眉不展,倒也別具一番風情。
夜三更的到來讓韓頂天兩口子也是詫異,畢竟這兩方什麼關係,韓頂天可不認為那個夜家目盲女人一刀“雪恥”便真就往事一筆勾銷。
哪怕夜三更就算是有這想法,韓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