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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得證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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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二姐氣勢,不敢再於外面跟人論道,夜思服面無表情可也能讓人明顯覺出有些喪氣。

在外人面前很是護犢子的夜遐邇此時並未理會他們身後頭還綴著那個騎花豹子的小道童,開始教訓起了夜思服。

仍舊是和小時候一樣,在怪自己這個弟弟做事還是不如表面穩當,總想著去做出個什麼結果而不是該不該做出這麼個結果。

自小從骨子裡就有些懼怕這個行三的二姐,夜思服反駁都不敢,一路甚是乖巧,對於夜寤寐偶爾的取笑也聽之任之。

不理會這姐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夜三更瞧著後頭這個沒有離開意思的小道童,陷入沉思。

雖說修行大道無為至繁至簡的武當對夜三更闖山這一近乎蠻橫不講理的做法敢怒不敢言打落牙齒肚裡咽,再加上初當掌門的張九厄幾日來一大推事務的交接也無暇顧及這裡,另外又事先下令山中門人不可叨擾幾人,所以那些個一山一水兩個大和尚口中的牛鼻子對他們根本不予理會。

如此便落在了這個年齡不大騎著花豹子的小道童身上,全權負責起了幾人的衣食住行。

夜三更只當這小道童是那位有大本領的袒胸道士的徒弟,後來從好事的大和尚口中得知,這位袒胸道士身份可真不一般,莫說在武當山,怕是整個天下修道之人在他跟前都得矮上三分。

幾日來閒不住的兩個大和尚可是把這人的事打聽了個通透。

張三封,武當山裡眼下輩分最高的道士,不練武當太極,不習道門劍術,不誦真經不拜道祖,只修習道門之中最令人費解的命相卜三術。

天道之法。

相傳當年這個俗名叫做張保保的後生進山拜師學藝時特笨,連個像樣的師傅都沒有,主要是這種沒得資質的弟子也無人敢收。無非收了又教不出來,到末了只能給自己添笑柄讓同門笑話,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誰會去做?

可張保保一根筋,就記得千里迢迢上了武當山打死都不能再下山,要不然就對不起自己這麼遠的路走過來,也是因為下了山自己就又要去沿街乞討過有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

張保保就整日在山裡轉悠,有師兄挑水,他就去搶著挑水,有師弟砍柴,他就去搶著砍柴。這個連身份都沒得有的後生在武當山裡一呆就是十年,無論寒暑也無論冷眼,如此堅貞沒有感動那些山裡普通道士,驚動了小蓮花峰裡的老道張善坤。

道教傳承至今千載,即便是一派也分支眾多,心法體術自不必說,所謂的山醫命相卜也分門別類各有千秋。只是常人修習一種便難證大道,而小蓮花峰這一脈傳承至今,卻是極其玄妙的同時修習著在道門中頗為晦澀難懂的命相卜三術,雖至今未曾有過記載說這一脈有何飛昇得道之人,可不管武當還是其他道教門派,都統一口徑的稱此一脈作天道。

天選之法,可證大道。

卻說張善坤得知有如此意志的求道之人竟被拒之門外當時就一路罵上了紫霄宮,把當時的掌門人罵的那是一個狗血噴頭,爾後便親自設壇收徒,收了這麼個關門弟子。

張保保有了師傅不開竅依舊不開竅,任由張善坤如何說教傳道張保保總是尋思半天仍不得解,張善坤索性讓這似是缺根弦的徒弟在小蓮花峰裡鑿洞,說是煉其恆心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託辭,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到以後再定奪其方向。

小蓮花峰崖壁上的山洞棧道也算是武當一道風景,張保保二話不說拿著錘子鑽子就去了。起先只是蠻力,把虎口手掌震得竟是口子,一天下來沒鑿多大面積兩手倒是血流不少。

可張保保從不氣餒,就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鑿。山裡面那些他改口稱呼師侄徒孫的道士背地裡罵他傻子笑他瘋癲,即便是傳他耳朵裡他也只是笑笑。

老天垂憐有心人。

一鑿三載,張保保開悟。

說來奇怪,那錘子砸在鑽子上丁零當啷的一次次反震回彈,竟讓張保保明瞭了太極中借力使力的要義,爾後也是修為突飛猛進的讓武當山中弟子歎為觀止,竟然真就一朝徹悟坐享仙人垂青。

張善坤言,此子有呂祖半百頓悟之相,似呂祖轉世。

張保保只曉得呂祖是道門裡頂厲害的人物,各種關於他的傳言僅次於武當山上供奉的真武大帝,可他也只是笑笑。

再後來張善坤讓張保保去山下收徒,張保保覺得自己還什麼都不會怎麼收徒?張善坤便讓他一直往東走,遇湖便停,假若湖中有黿就守著,守到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孩就抱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