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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往事:可憐的蘇留印

漏洞,開口問道:“你是在哪裡聽得抄沒家產這一說?”

“莫使與我講的。”蘇留印倒是毫不隱瞞,“年前在江樓遇見,一塊吃了頓飯,席間說起過。”

夜三更又問道:“所以你就把良圩這些年的事全都告訴了莫英,並答應莫英做當堂人證?”

這次沒有及時回答,蘇留印偷眼看看夜三更,有些支吾道:“對…對啊。”

一旁嶽青鳳也是參與辦理過諸多案件,自是見過不少窮兇極惡的要犯重犯,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也好,溜牆撬縫的江洋大盜也罷,一個個心細如髮,恨不得拔下一根頭髮絲都是空的,可不是蘇留印這種毛頭小子所能比,單是他這番鬼祟神色便能教人看出其中貓膩,壓根也不用憑藉多年捕快的經驗,嶽青鳳便能洞察秋毫,直截了當道:“你小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在堂上說出來?”

知道自己有些露怯的蘇留印趕忙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只要和那些個大戶家的小姐對好口供,自然就知道我說的真假。”

“誰問你真假了?”嶽青鳳自有一套審問方式,語氣不免高了幾分,“莫英是不是還跟你講過什麼?”

自然快速調整心緒,恢復如常的蘇留印依舊搖頭,“他能跟我講什麼。我都已經說了,我早就看不慣良圩做的事,早就恨不得來官府告發他這噁心行徑,替那些受他矇騙的大戶小姐討個說法,你看看良圩做的這些事,天理不容,人神共憤…”

“行了行了行了。”

卻是夜三更聽不慣蘇留印如此大義的說辭,皺眉不耐打斷,“天理不容人神共憤這八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彆扭,酒後當街鬥毆尋釁滋事讓人背後戳脊梁骨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這八個字?但凡我要真是你姐夫,就你這樣的,我一天就得揍你八回。你爹孃你姐攤上你這種人,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不同於對待嶽青鳳這個官家公人,蘇留白對於這些衙門中人沒什麼好印象,對於夜三更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自是有一種神秘感,也因此就會有些懼怕。

是以對於夜三更如此直白的嘲諷,蘇留白也只是訕笑幾聲,不敢還口。

夜三更又道:“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最好是把事實說出來,如果真是莫英全權指使你這麼做,說不定你還能從輕發落。”

蘇留印依舊嘴硬道:“我又沒參與過良圩這些事,我就是個人證,我從什麼輕?”

懶得跟這個到現在還沒看出個輕重的紈絝子多話,夜三更道:“你和良圩多少年的交情,為何現在才來揭發?別說什麼有那位邕州留後使撐腰,良圩再厲害,會讓你這個地頭蛇害怕?蘇留印,我就跟你說明白了,良圩做的這些事就便是沒有你參與,可你卻知情不報,屬於包庇,懂不懂?包庇罪什麼處罰?”

最後一句問向嶽青鳳,他們兩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嶽青鳳道:“遊街示眾五日。”

蘇留印再度被嚇到失神,嘴角哆哆嗦嗦便擠出幾個字,“我這不是將功贖罪嗎?”

“又是莫英跟你講的?”夜三更反問道,“你是不是傻?我是真想替你姐再給你兩巴掌。莫英現在好酒好肉,你呢?他管你了麼?”

雖說挑撥離間不是個好方法,但絕對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計謀。

蘇留印陷入一陣惶恐。

夜三更又道:“不管別人,礙於你姐的情面,我能幫就幫,你不爭氣,我也沒辦法。嶽捕快也在這裡,至少他能保證儘可能的讓你脫罪。”

蘇留印經過短暫的出神,看向夜三更,面色一苦,道:“這都是莫英教給我的,我哪知道良圩做的這些事,都是年前在曲水池遇到後,莫英告訴我的,他讓我出堂作證,把良圩扳倒,說是路見不平要仗義相助,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夜三更與嶽青鳳一唱一和顯然是起到了不錯的效果,蘇留印聲音出現了些哭腔。

瞧著已然有些崩潰的蘇留印,夜三更疑惑道:“這麼說,這都是莫英一手策劃,你是壓根就不知道良圩的這些事?”

明顯被嚇到有些發軟的蘇留印就地一坐,哽咽道:“我和良圩就是喝酒吃飯去平康坊,他平日裡有什麼事從不與我說,我去哪裡知曉他這些事去?莫英跟我講,讓我如何如何做,等他扳倒了良圩,在京城揚名以後,官路自然會青雲直上,到那時,我們蘇家若是有什麼麻煩,他便會用官家手段幫襯。我爹一輩子都沒結交幾個能真心實意幫我們家的官老爺,我也想替我爹分擔一下蘇家的責任。”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蘇留印繼續哽咽道:“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