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戰友這個詞是從老爸嘴裡聽到的,老爸在部隊服役七年,做過部隊的小幹部,有很多很多的戰友。
到父親臨去世的前幾年,有個在寧波的戰友輾轉找到了父親。
在他撥通我老爸的電話的一剎那,一聲:“老班長”,老爸破防了,老淚縱橫。老媽也被感動。
那次長達一個小時的電話,他們都想見對方一面。
他們最後約定,過段時間聚一下,寧波到上海,上海到寧波都行。但過段時間,成了永別,他們再也沒有相見。
每當想到這些,我心裡責備自己,也責備他們,短短几個小時的路程,小輩門都有車,在二十一世紀的二零年代,就是高鐵來回也沒有多久,為啥不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