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將周煜昭一路攙扶回了院子,洛姝靜悄悄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看著周煜昭在房間的門口,拒絕了那女子的攙扶,任憑那女子如何說,周煜昭也不讓她進屋。
“師兄,不如除掉軒轅一族吧。”周煜 s'd's
周煜昭搖搖頭,許是不願意這般做,但他卻說出了另外一句話,
“我近日出不了宗門,行動此事恐有不便。”
女子微微有些急切,連同攙扶著周煜昭的手都加了幾分力道:
“師兄,軒轅一族,已經多次挑釁於你。這次更是在新弟子大會上大打出手,越發的猖狂!”
許是院中微微有些涼意,吹來的風,讓周煜昭捏著拳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待宗內的事情安定下來,我離開宗門時再說吧。今日一事後,大抵是會消停一些。”
“周煜昭,不要再管這破宗門了,行不行?”
周煜昭沒有回答,或者說他的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見著周煜昭如今這般執拗的模樣,女子已經著急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宗門待得越久,就越容易露出馬腳。你忘了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忘記當年的恥辱了!”
“我沒有。”男人回答道聲音比較小,那聲音中充斥著他的猶豫,他的不忍。
女子輕聲道嘆了一口氣,
“你明白的,你身體裡還帶著那人下的餘毒,如今解藥下落不明,給你的時間不多。真的到了那日,你該怎麼辦?我們又該如何?”
周煜昭的脾氣似乎過於的倔犟,似乎沒有將她說道話聽進去:
“師父對我有恩,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我會離開宗門,但在此之前不能引起宗門內部人的懷疑。”
周煜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弱,身子依著門,顯然有些撐不住了。女子閉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似乎是妥協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好……”
女子依舊沒有要走到意思,抬眼盯住周煜昭臉上的面具,“你臉上可是出現了什麼症狀?”
周煜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猶如偷腥被抓包的貓兒。他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防止有朝一日餘毒散發,再戴上面具時,被人懷疑。”
女子再次提醒道:“你可不止餘毒會出現在自己臉上這種,還有一種,我希望你能清楚。再者,這是絕對不能觸及的。”
“我明白。”
女子走後,周煜昭將房門關上,將手上的劍隨手扔在桌上。
繞到裡間時,才發現床榻上只有翻卷起來的被子,根本沒有看見洛姝。
他轉身便要拖著自己的沉重的身子去找她,開啟房門的一瞬間,看見小姑娘披散著頭髮,站在門口,正欲敲門。
“怎麼才回來了?”周煜昭微笑著,溫柔的笑放在他的臉上,襯托著他愈發脆弱。
洛姝將門關上,跟著周煜昭的步子進入房中。房中沒有點燈,清冷的月光灑在周煜昭的身上,看上去更加單薄了。
“周煜昭,你會死嗎?”
房中很安靜,周煜昭沒有回答,房間裡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片刻後,他才回道:“世間萬物都是會死亡的,一切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他的回答太過官方,清冷的聲音中,早已沒了他平日裡同她嬉鬧的歡愉聲。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周煜昭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害怕洛姝的詢問,卻依舊來了。便轉換了話題,
“貓兒,很晚了,先睡覺吧。我去沐浴一下。”
說著,就拿上了自己的衣服從洛姝的身邊擦肩而過,沒有一絲一秒的停留。
但站在門口時,周煜昭握著房門,看著洛姝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貓兒,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追問。”
浴池中引入了熱水,周煜昭脫下自己的衣服,泡在裡面。浴水的上方,立馬出現了由血描繪的花紋,一圈一圈的盪開,一層一層的綻放。
浴池的的邊緣,放著他摘下來的面具。
周煜昭洗浴出來時,戴上了面具,只是眼下連同穿衣都有些費力,才穿將袖子穿好,整個人就處於無力的狀態,後背暴露在空中。
洛姝進入時,便看見周煜昭暴露在空中的後背,有好幾道已經癒合的結痂,是她靈海中的藤蔓刺傷,留下來的傷口。
後背的肌膚被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