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下面的人,說話,嘴巴都不太乾淨啊,什麼時候敢揣摩主子的心思了。”
“閣主,是我教管無方,失職了。”
閣主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個卷軸,遞給海棠。
“閣主可是需要在下做什麼?”
男人並未說話,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她手上的卷軸。
海棠雙手接過後,緩緩的開啟了卷軸,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閣主!”
“這上面寫的還不夠清楚嗎?”
海棠的聲音已經變得著急了起來,如何也沒有想過會迎來這一天。
“閣主,在下如果有什麼地方,願意改過,還請閣主給在下一次機會。”
“機會?”閣主的聲音末尾翹上了反問,質疑的尾巴。
“本座憑什麼給你機會?如果不是這裡原先的人離開了,又哪裡會有現在的你?”
“閣主……”
海棠還想求饒,卻被眼前的人直接打破了“幻想”。
“今夜便收拾東西離開吧,到時會有人來。”
閣主起身,正要離開,便聽見海棠自嘲的聲音。
“閣主既然是想將我從閣中除名,何必再尋這樣一個差強人意的藉口?”
“這上面寫的事情,你敢說你沒有犯?”
“可我又如何會有這麼大的罪過!”
海棠向著閣主的背影怒吼,似乎是在發洩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不滿。
“本座無非就是想讓你離開得體面一些,為你尋了一個藉口。”
說完,閣主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海棠一直呆呆的坐在地板上。
直到後面有侍女推門而入,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這才回過神來。
她伸手捏著那人的手臂,無助的看著她。
“這麼會這樣呢?”
那人不懂海棠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的手臂被海棠抓得生疼。
“海棠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海棠眼中渙散的目光終於有了聚集,“對啊,周煜昭為什麼聽不懂啊?她是貓妖啊,為什麼還要和一隻貓待在一起?”
“如果沒有洛姝,周煜昭就不會一直圍著她轉,也不會更改山谷中的結界,我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海棠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那人拔出了手上的銀針,猛的扎入海棠的後頸,便見著她暈了過去。
手臂終於得到了救贖,掀開袖子一看,已經被海棠抓出了印記。
她握著自己的手臂,看著倒在地上的海棠,大腦飛速的運轉。
最後,還是伸手將海棠從地上扶了起來,帶到床邊蓋上被子,這才離開。
閣主離開花攬樓的當天晚上,果真來了人。
一個男人帶著自己身後的人進入了花攬樓。
正是要關店的時間,進來一群男人,將花攬樓裡面的夥計下了一跳。
領頭的人就是那天將周煜昭引進巷子裡面的人。
有人走上前說道:
“客人,我們要關門了,要買什麼東西明日再來吧。”
“不買東西。”
說著,領頭的男人拿出了一張房契,這東西除了東家有一張,另一張就在海棠那裡。
顯然,男人手上的這張正是海棠手上的。
“這不是海棠姐的嗎?怎麼在這裡?”
見店裡的人都已經認清楚,便將手上的東西收了起來。並說道,
“我們東家說了,海棠現在已經被革職。從今以後,我就是這裡的管事,想要離開的人,現在就可以走。”
在場從的人沒有一人動了,不知道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真的不想離開。
“海棠現在在哪裡?”
“回掌櫃的,她今天一下午都沒有出門,此時應該是在房間裡。”
“帶路吧。”
男人揮了揮手,讓身後一個抱著小箱子的人跟著一起上去了。
開啟門後看見海棠正坐在梳妝鏡前,她捏著手中的木梳正在梳理自己的長髮。
她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似乎早就在等待這一時候了。
“海棠,這是你多年效力,離開時應該得到的報酬。”
男人揮揮手,讓手下將箱子送到了海棠面前的桌子上。
開啟蓋子,裡面是一些銀票,還有別處的一房契。
海棠起身對著男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