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霜，雲傾顏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當初五界之主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死後血靈就跟著出現，這一切不是太湊巧了，如果連你們都不知道原因，那整個六界還會有誰知道？”

聽著雲傲霜的質問，良久雲傾霜都沒有回答，直到片刻後，雲傲霜明白，她知道原因，但永遠不會告訴她了，只因為事關四靈清譽，她的猜測就是答案。

“血蝶在夢境中對我說過，四靈與血靈就是一個人，雨蝶也曾對若雨說過，至邪之靈始於至純之靈，就像至淨的蓮華始於至淨之泥垢，也將終歸於泥垢一樣，你不願意說下去，是因為血靈本就是你們自己，對嗎？”

雲傾霜在聽見這番話後直直看向雲傲霜，但很快反駁道：“不是，是雲傾靈。”

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在夢境中出現過，一個完全陌生到六界幾乎沒有人知道的名字：“傾靈，血靈，如此接近，血靈是雲傾靈的怨念所化，所以當年雲傾顏是與雲傾靈同歸，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當初的五界之主都沒有留下過任何夢境，你為何猶豫至此？”

“因為她與傾顏本是最好的姐妹，可是誰又能想到會變成那樣，血瞳，寂靈，幽心，寒魄與至純四靈完全相反，尤其寂靈是四位血靈之靈中最強大的，它能同化整個六界所有的靈力，靈魂為她所控，一但現世，整個六界會因它而歸於混沌。”

“所以雲傾顏才耗盡雲靈之靈與她同歸，那為什麼血蝶又說這件事關四靈的清譽，傾霜先祖，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明明你知道一切的真相也知道如何破解，但你們都選擇在歷任四靈的夢境之中，看著歷任四靈重複一樣的命運，難道她們就應該為了你們所想隱瞞的事情而就此埋葬嗎？你回答我。”

可事已至此，雲傾霜不知道應該在說什麼，能告訴她雲傾靈這個名字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沒有，那是掌控六界至純之靈的雲靈公主，她的事蹟哪怕只有五界之主知道但也不容詆譭，這個秘密，就隨碧落宮一起，永遠的埋葬，同她的好姐妹雲傾靈一起，埋葬在無盡海底，永遠都不會再有人知道。

哪怕這個代價，是一任又一任的死靈，永遠不會改變，也不能改變。

知道雲傾霜不會在說下去，雲傲霜看著她良久才講道：“我本以為掌控六界至純之靈的四靈是六界最為至純至善，不會有私心，可原來也不過如此，也許血蝶說的很對，我們四靈，本就不是什麼至純之人，也不配掌控至純之靈。”

“不是的，雲傲霜，你，還有歷任四靈，包括雲傾顏，都是為了六界而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不要這樣看待自己，血靈是為了讓六界歸於混沌，而現在的你們才是唯一能剋制她們的存在，不要將自己與她們相提並論，她們本就不配。”

“我知道了，謝謝先祖你告訴了我雲傾靈這個名字，我明白這是你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可無論真相是什麼，面對它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埋葬在最深的無盡海底，也終有見到天日的那一天。”

說完之後，沒有回頭看雲傾顏，雲傲霜離開了夢境，而云傾霜在她離開之後，看著背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雲傾顏。

“雲傲霜，倘若你知道真相之後，是否會做出同我當初一樣的決定，難道我真錯了，那本就是我應該承擔的？可你又何曾知道，當一個至純至善之人做了哪怕一件為了自己的事情，也會為整個六界所背棄，好人做了一件壞事便永遠不可能被洗清，而壞人做了一件好事就能被歌頌，這天命對於至純至善之人有何嘗是公平的？”

不，天命從來都不公平，犧牲奉獻的，永遠都是至純至善之人。可當至純至善之人不想在這樣繼續下去，那迎接她的便是永遠洗不掉的罵名，這對於她，不就是天命的不公嗎？

可這個問題，誰又能給雲傾顏答案，給雲傾靈一個公道？

無解，死局，每一任四靈也都因此身隕，只因為知道後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可她們也是自願，沒有怨言。

靠著歷任四靈的身隕得以讓靈魂之流與六界保持平衡，而她們就應該為此一任又一任的犧牲，甚至把這個當成評判至純之人的標準，只因她們永遠都是“自願”。

這樣的六界，值得嗎？雲傾顏不知道，卻期待著雲傲霜能給她一個答案。

可這個答案的代價，也許是整個六界，便看她們這一任四靈如何選擇了。

“我的四塊靈魂碎片之一，四靈之中，掌控曾經輪迴之靈的第六任靈玉公主雲傲霜，你能告訴我那個答案嗎？”

……

離開夢境之後雲傲霜便醒來了，暗訣這時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