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失蹤的鯪魚屍骨就落在那枯萎的靈樹邊，雲若雨能感受到靈樹所散發的怨靈與鯪魚屍骨的淨化能力相互爭鬥，消散。果然是靈樹的原因，她就奇怪連鯪薇自己都不知道她們以及鯪魚族人的屍骨有這個“用途”，尋夢族更沒有辦法知道。

這棵靈樹為了自救，將鯪魚屍骨能暫時緩解怨靈的辦法告訴了夢驊，所以他才會安排族人去鯪魚族偷屍骨。

尋夢族太自私了，可這件事，雲若雨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偷鯪魚屍骨固然有錯，可尋夢族也救了很多人，他們一族是真正做過善事，至少這個罪不至於滅族，但他們也為了保全自己害了鯪魚族，那鯪魚族又做錯了什麼？只因為死後的屍骨還有淨化能力就要被這樣利用，死後都不能安身？

“雨兒，你為何能確定是靈樹為了自救讓夢驊派人去偷屍骨？”在猜測得到證實之後，這個問題成了凌清最疑惑的，他也想不通靈樹會為了自保而讓尋夢族去做這樣的事情？這本身也就很奇怪。

“不知道，我只是有這種感覺，我一直以為靈樹是同建木，若木，尋木那樣有神獸守護，不可能為了自保去傷害他人，可這棵靈樹散發出來的確實是至純之靈，二者根本就是相反的。”

“那就沒有可能是血靈所化嗎？”

這個想法雲若雨之前也想過，但很快被她否定掉了：“不會是血靈所化，首先血靈的至邪之靈凌清哥哥你能感受到，但這棵靈樹散發出來的確實同我，傲霜姐姐，憐雪，清荷一樣的至純之靈氣息，這種氣息不是雨蝶她們可以模仿出來的，其次，尋夢族解夢，造夢之後的反噬在六界之中也只有至純之靈才能淨化，這不管怎樣看來，都不可能是血靈所化。”

可就在雲若雨說完剛才那番話之後，凌清有一個想法——如果這棵靈樹需要的本來就是六界生靈的怨恨，痛苦那一切都能解釋清楚，可這也意味著四靈與血靈原本就是同一種靈力。

這個想法讓凌清都不敢再想下去，這簡直就是推翻歷任四靈所做的一切，雲清荷，雲憐雪為魔界，冥界而死在上一世，四靈怎麼可能會與血靈是同根同源。但只有這種解釋才是唯一合理的。

“雨兒，靈樹需要什麼滋養你知道嗎？”沒有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凌清只能換一個方式問。

“能淨化靈魂的只有至純之靈，也只有至純之靈才能滋養，凌清哥哥你懷疑尋夢族解夢，造夢所吸收的怨念都被成為了靈樹的養分，這怎麼可能？尋夢族靠靈樹的力量淨化自身的靈魂，而現在這棵靈樹已經要枯萎了沒有辦法淨化他們才去偷了鯪魚屍骨，如果說靈樹靠尋夢族曾經幫助過人的怨念維持，那鯪魚屍骨在這湖底，兩種靈力相沖，琴台山早就毀了。”

這也正是凌清沒有想通的地方，若靈樹與血靈有關靠怨念維持並淨化尋夢族的靈魂，那麼與建木，若木的性質本應該完全相反，但是這棵靈樹既能用怨靈念滋養，也能用至純之靈淨化，本來完全矛盾的兩種靈力在這棵靈樹上都能被充分利用。

這何嘗不可怕，不是這次尋夢族偷了鯪魚屍骨，這棵靈樹以及這件事情也永遠不可能會被人知道，歷代尋夢族長將這件事隱瞞的太好了，竟然連身為魂滅天尊的他都不知道，難不成尋夢族還有什麼計劃？

“沒有那種靈力可以相容至純與至邪嗎？雨兒，你在歷任長亭公主留下的夢境中也沒有見到過或者是聽說這種可能？”

這下雲若雨明白凌清到底想問什麼了：“你懷疑這棵靈樹與血靈有關，是因為你覺得它能相容四靈與血靈這兩種完全相反的靈力？但我沒有在夢境中見到過，如果有，那也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哪一種靈力？”

嘆了口氣：“憐雪的璇璣之靈，不，現在應該是永恆之靈，那次你們都看見了，她能將被分裂的靈魂之流與地獄之水相融，讓它們變回原本的樣子，如果凌清哥哥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這棵靈樹一定擁有永恆之靈，或者青蝶的幽心之靈，只有這樣才可能將至邪與至純相融，可尋夢族的這棵靈樹從他們一族誕生開始就在這裡，我實在沒辦法相信這一切會與青蝶有關係。”

“如果不是青蝶呢？”

雲若雨大驚：“凌清哥哥，你是說，雲傾顏或者雲傾靈，為什麼？”

“不知道，只是有這樣的感覺吧，歷任靈尊留下的夢境中也沒有關於雲傾靈的事情，但你與雲傲霜都曾聽血靈提起過她們，你說過，掌控至純之靈的人都會做預知夢，也許這就是十二位守護者失去記憶的原因，也是為什麼歷任血靈都同四靈長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