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眼前越來越遠的長樂天宮，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雪辰握著，雲傲霜連忙甩開。而雪辰看著雲傲霜的這個動作，這一切，都與之前，不一樣了。

他也強壓著心中的恨意，但表面上，還得裝著溫和：“隨我回雪陽宮吧。”

想到之前在桑林的事情，雲傲霜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同雪辰去雪陽宮。她不想傷害雪辰，何況，這件事是她自己做的，與靈界也無關。

“不，雪辰哥哥，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與你無關，我若去了雪陽宮，就牽扯了靈界，這樣不好。”

明白雲傲霜說住句話的原因，雖然在雪辰眼裡，這應該是其中，最不重要的原因，便知道因為桑林的事情，她還有顧慮，便只能換個方式：“我不怕被你牽扯，傲霜，現在你會雲靈宮，長樂天一定會圍攻，即使是暗訣天帝，也不可能攔得下那麼多。”

“我不怕。”

“傲霜，不能任性，雲靈宮不止有你，還有若雨，露芯，六位守護者們啊。”

雪辰說的沒錯啊，雲傲霜想了想，就算不為了自己，還有若雨，露芯，斕葉她們。而且，是斕葉將這件事情告訴雪辰的，就說明，她這一劍，後果很嚴重。

即使雲靈宮有她和若雨在，是絕對防禦，整個六界沒有人可以進入，但靈玉，長亭的聲譽，是不能由他人議論的。

“好。”最終，雲傲霜還是同雪辰去了靈界。

在雪陽宮裡，雲傲霜沒有看見雪鈺，便也知曉，雲若雨也一定在魂滅天出事了，所以雪鈺去救她了。

想到在長樂天宮中，雪辰對暗訣所說的，雲傲霜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這次，問清楚吧。

“雪辰哥哥，你說暗訣天帝他，早就知道那時候我的靈玉之靈不完整嗎？”

“是的，他早就知道，為了確定，他才與上清殿主勾結，去了天池中的青鸞幻境，看到了你，他才確定。”

“所以那時候，我在青鸞幻境看見他都是……”

“不錯，都是他一手策劃的，還不止這些，他一開始，也不確定你的另一半靈玉之靈在哪裡，所以才有了綠茵森林裡，第一次怨靈爆發。”

也是那次，看到那流出的紫色靈血，他才真正確定，你就是她要找的靈玉公主。而你的靈玉之靈不完整，也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青鸞殿主做的，他原本以為，你的另一半靈力在青鸞殿主身上，但是人界的怨靈爆發，她並沒有靈玉之靈的氣息。

而云若雨在魂滅天淨化怨靈時所展現的靈力，才讓暗訣確定，另一半靈玉之靈就在雲若雨的身體裡。而為了逼雲若雨將這一半的靈玉之靈還給你，他才同上清殿主，發動了天山天池中的那場政變。

只是與他的計劃還是有差別。因為暗訣也沒有想到，雲若雨居然是長亭公主。她在無盡海岸邊將另一半靈玉之靈還給你後，墜入無盡海，覺醒了長亭之靈。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他才找各種方法接近你，最初在夢蝶谷，蝶曦和離歌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暗訣他不知道？

他身為長樂天帝，掌控若木的力量，他不可能不知道蝶曦的所作所為。而且，為什麼綠茵森林中，第二次怨靈爆發是你融合和完整的靈玉之靈。就是他為了試探，將蝶曦害死之人的怨靈不再壓制，讓它們瘋狂的爆發出來，藉此來達到目的。

這樣算下來，後面很多次，雲傲霜便都感覺，都是有預謀的。而這其中，唯一他都不知道的變數就是，十二位靈魂之流守護者。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連她和雲若雨都不知道。而在覺醒輪迴之靈後，她的靈力就更不是暗訣能掌控的。

所以，他抽走若木的靈力，好引動靈魂之流，將她引去長樂天的鳳棲山，卻沒想到被她撞到了，為了得到榕羽的勾玉，而錯殺了露月。

而他雲傲霜，這幾年來，與他的相處，鸞鳴宮裡的一切，都是個笑話，是他暗訣天帝早就算好了的。

原來，自己不過是個跳樑小醜。還害死了露月。

雲傲霜低下了頭，低聲哭了起來。而雪辰也在這時，將她半抱在懷裡。她，終於沒有躲開，同之前一樣了。

這一切，在雪辰的眼中看來，露月這步“棋”，是走的最正確的。

長樂天帝，明白不能說出真相的痛苦嗎，就是這個滋味。

即便你知道，六界裡，那唯一一顆，不純的雲靈淚石在他手中又能怎麼樣。你親手殺死了傲霜的親人，即便再說什麼，她也不會信。

聽著懷裡的雲傲霜哭聲越來越小，雪辰便拍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