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婭,你說老闆是不是不要我了?”
娜塔莉看著自己手機上的賬戶餘額感覺有點窒息。
這是她入職以來最大的一筆收入。
“不然他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安家費?”
安西婭也是十分無語,自娜塔莉負傷已經過去三天了,她每天都擔心地來幫人換藥。
“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換下來職業裝的安西婭其實特別像鄰家姐姐,會檢查功課還會罰抄書的那種。
女人摁了下眉心,今天終於把那日的幕後之人抓出來處理了,這兩天她都快被boss的冷空氣凍傷了:
“我看你的傷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回去值班?”
安西婭說完頓了頓,隨後瞥了一眼快被娜塔莉供起來的手機。
“別看了,這是你要求的工傷賠償。”
天知道她接到命令之後花了多少功夫編瞎話讓那些人走賬。
再說了,哪有做保鏢的身上沒幾個洞的?
如果不是boss要求娜塔莉休息,估計她負傷當天就能砍進那位不知死活大臣的臥室。
不過——
安西婭幫女孩穿好因為要換藥而脫下的襯衫。
女孩之前的日子估計並不好過,單單是自己手下的肩臂就是大大小小的上下縱橫的傷,新的舊的交錯著。有些處理的好就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紅痕,而有些則是頑固的盤旋在這個美好而稚嫩的身軀上。
安西婭這時候也有些心疼娜塔莉,她應該是在大學校園裡肆意揮霍青春、享受戀愛的美好年紀,卻在異國他鄉的爾虞我詐與槍藥炮彈中無奈奔跑。
——再者,現在boss還
“唉,娜塔莉你晚餐想吃點什麼?”
“布丁蛋糕巧克力!”
“咖哩飯怎麼樣?我去定外送。”
“原來不是你做啊!?”
娜塔莉可聽伊恩說過了,安西婭做東西可好吃了,簡直是十項全能。
她還有點不放棄的意思。
“如果是安西婭做的話,我什麼都可以吃的下!”
“你也不看看你家裡有什麼?”
安西婭第一天到娜塔莉租的屋子的時候差點以為這是個沒有被裝修過的毛坯房,明明是boss特意讓人引導帶來的地點,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精緻的三室一廳變成了要啥啥沒有的“家徒四壁”。
開啟冰箱更是讓人眼前一黑,這是老鼠都要流淚的程度。
安西婭拿著手機出門撥打外送電話的時候,不經意回頭看了眼依舊捧著肩膀賣乖齜牙咧嘴的黑髮女孩,不覺一聲嘆息:
還只是沒長大的年輕人啊。
肩膀上的槍傷對於娜塔莉他們這一行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所以在拿到“安家費”的第二天,她扎著嬌俏的馬尾辮銷了假,顛顛地去大老闆身邊站崗了。
麥考夫的日常批檔案工作在娜塔莉看來十分枯燥與單調,所以之前她都是在助理小姐的桌邊坐上一整天,偶爾偷運幾包藏在老闆書櫃裡的零食出來和同事們友愛地分享一下。
安西婭當初在拿到一包巧克力的時候沒忍住問:
“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零食藏在boss那裡?”
不料娜塔莉超級囂張:
“誰知道會是我放的!老闆還說不準有個保險櫃專門放他的草莓味牛扎糖呢!”
安西婭:
她默默低下頭撕開包裝袋,還是不要告訴娜塔莉boss“剛好路過”了。
果然,當天傍晚就有人聽見娜塔莉鬼哭狼嚎地喊著不要拿走她寶貝的聲音,但是礙於boss沒人敢去攔,就連安西婭也是等人下班之後撈著去吃了冰淇淋才把人哄好。
——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
已經在大老闆身邊待了一整天的娜塔莉抓了抓頭髮就是沒感覺出來到底哪裡不一樣。
“老闆,維克托說他不和我換班了。”
娜塔莉有點委屈,明明現在已經是她下班的時間了,看大老闆這樣根本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維克托馬上有新的任務,他這段時間的位置就你來吧。”
男人今天好像灑了點香水,清雅的味道讓娜塔莉一直在揉鼻子:
“喔”
娜塔莉想了想,覺得還是為自己打工人的權利發聲,但是委婉一點:“他要多久回來啊?”
麥考夫倒是低頭繼續看著檔案,“估計得要大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