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如雷鳴般震耳欲聾。
眾人只覺一股磅礴之力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滾滾而來,壓得他們幾乎窒息。
漠刀門主的臉色瞬間慘白,能發出如此雄渾聲音的人,已絕非他能匹敵!
“是我家老爺子來了!”
沈川聽著那熟悉而威嚴的聲音,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雖然知道韓家定會迅速派人來增援,卻萬萬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親自動身。
“牛逼剛才吹大了,這回兜不住了吧。”沈川衝著漠刀門主得意一笑。
“你……”
漠刀門主正欲開口反駁,卻見一名漠刀門弟子神色慌張,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師……師父,外……外面全是人,我們,我們……被團團包圍了。”
“什麼?!”
漠刀門主聞言大驚失色,連忙沉聲追問道,“快說,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是……是官兵,還有……還有各門各派的人……”
“連官兵也來了!”漠刀門主心頭猛地一顫。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集結起如此龐大的力量,平陽城除了韓家沒有其他人了。
那些之前包圍福喜客棧的漠刀門弟子,此刻更是如同驚弓之鳥,全都躲進了客棧內。
“這……”
漠刀門主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出了冷汗,這麼宏大的陣勢,無疑證實了沈川的身份。
更為關鍵的是,那位尚未露面的高手還沒出現。
“砰!”
一聲巨響,客棧的牆壁瞬間支離破碎。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伴隨著木屑與煙塵,如同破曉的戰神,從外面猛然撞入。
沈天烈的身影在塵埃和木屑中逐漸清晰,渾身散發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目光冰冷如霜,直視著漠刀門主,彷彿要將其靈魂都洞穿一般!
沈天烈征戰一生,此刻他僅僅是釋放出一絲殺意,便讓漠刀門主渾身汗毛豎立,冷汗打溼了後背。
“沈……沈天烈……”
漠刀門主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他走南闖北,可這輩子都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殺氣!
既然沈川的身份已經確認無誤,那麼眼前這位威嚴如山的老人,無疑就是傳說中的鎮國公!
“這……這就是鎮國公嗎?”
秦玉雙也目瞪口呆,心中充滿了震驚與膽怯。
她雖然聽說過鎮國公的大名,但從未親眼見過如此大的人物。
鎮國公作為大武開國功勳,鎮守北境多年。
力壓北境蠻族,威名遠揚。
在大武境內他的名號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即便平南王同樣戰功赫赫,手握雄兵。
但在鎮國公面前,無論是資歷還是聲望都稍遜一籌。
提及鎮國公,無論是高高在上的文武百官,還是普通的黎民百姓,都會發自內心地敬畏。
“小人皮大良,見過鎮國公。”
漠刀門主連忙恭敬行禮,自報姓名。
什麼漠刀門主、大漠風刀之類的稱號,在鎮國公沈天烈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雖然他此次是奉平南王世子之命而來。
可論資歷,連平南王都是後輩。
就算是平南王站在這,開口之前都要先行個禮再說。
“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一刀滅了我嗎?”沈天烈聲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漠刀門主額頭上滲出豆粒大的汗珠,顫聲解釋道,“小人那只是一時衝動,口無遮攔還望鎮國公恕罪……”
說完,他猛地吞了吞口水,心中也在暗自慶幸未對沈川動手。
否則,一旦傷到了這位小少爺,恐怕自己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他轉而用殺人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那位“聰明絕頂”的徒弟,心中早已將徒弟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百八十遍。
那徒弟見了鎮國公,更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爺爺,這些漠刀門的敗類不但禍害百姓,殘殺朝廷命官,而且他們還想殺我滅口呢。”沈川趕緊趁機向老爺子告狀。
“我,我沒有……”
漠刀門主急忙辯解。
“沒有?”沈川冷冷一笑,“你難道沒說過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嗎?”
“而且當著御賜金牌的面還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