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由我而起。”定遠伯嘆了一口氣。
雖然最近每日都在病榻之中,但並非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尤其聽聞沈川被封為二品安定侯,鎮國公府賓客滿堂,他的病情一下就更加嚴重了。
“爺爺,這不怪你,當初退婚也是我主張的。”
蘇晚晚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極為不是滋味,本應該屬於她的榮耀,卻被自己親手葬送了。
“你父母死的早,我這個樣子下去了也愧對他們吶。”定遠伯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年末了,沈天烈也快回來了吧。”
當初在鎮國公府時,沈川親口說過會親自登門退婚,可現在一直都沒動靜。
定遠伯祖孫二人都知道,不是沈川沒動靜,而是在等。
等沈天烈的歸來!
“您說,沈天烈他……會親自來嗎?”蘇晚晚咬了咬嘴唇問道。
“會!”
定遠伯與沈天烈相識了幾十年,太清楚沈天烈的性格了。
“到時候爺爺自有辦法應對,你只要聽我的就是了。”定遠伯意味深長地道。
說著,他渾濁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
大武北境,一片苦寒之地。
寒風如刀,刺骨凜冽,滴水成冰。
此地遠離京都數千裡之遙,其嚴寒之烈,遠非京都所能及。
“呼呼呼……”
狂風怒吼,捲起漫天飛雪,於崇山峻嶺間肆意穿梭。
連綿不絕的北蒼山脈,宛如一道巍峨的天然屏障,將大武王朝與北境蠻荒之地截然分隔。
風雪交加之中,一位身披鐵甲、英姿勃發的老者傲然挺立於山巔之上。
他年約七八十,卻仍顯高大威猛。
鬚髮雖已斑白,但眉宇間透露出的英氣與豪邁,絲毫不減當年。
此人便是大武王朝的開國元勳,鎮守北疆的鎮國公,沈天烈!
沈天烈雖已年逾七十八,但精神矍鑠,目光猶如烈火般熾熱,遙望著遠處風雪中那片荒涼無垠的蠻族之地。
在他的背後,則是駐紮著大片的軍營。
即便如此苦寒之地,大武男兒依舊鎮守北境邊疆。
“又到了一年一度歸家的日子,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
沈天烈望著眼前的風雪喃喃自語。
語氣中既有對家鄉的深深眷戀,也有對邊疆安寧的堅定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