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吳世恭提議賽詩輸給沈川之後,一直就懷恨在心。
他可是江南詩聖的兒子,居然輸給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丟的不止是自己的臉,還有他爹的臉。
況且不僅輸了比試,更是輸了佳人的芳心!
趙墨看著眼前吳世恭那張假模假樣的嘴臉,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沈兄可不只是考入書院,而且還是陛下欽點的探花呢。”
說著,他用得意的目光瞥了吳世恭一眼。
吳世恭雖有書院才子之名,但還沒有榮登三甲。
吳世恭攥緊拳頭,冷哼一聲道,“探花又如何?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真正的才學,可不是一場考試就能定論的。”
“誒呦喂,這話可真是酸,酸的本少爺我牙都疼了。”趙墨不屑一顧道,“怎麼,你說這話的意思,該不會又想找虐吧。”
“什麼叫找虐?我只不過是想再跟沈公子切磋一番。”
吳世恭望向沈川,那天丟失的臉面他今天必須要當著所有書院學子找回來才行。
他找的不止是自己的面子,還有他爹詩聖名號的榮辱!
“還說不是找虐,沈兄,滅了他!”趙墨對沈川說道。
沈川眉頭緊鎖,他知道吳世恭今日有備而來。
不過就算如此,自己虐他也跟玩一樣。
只是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低調一些比較好。
沈川也沒說什麼,只是瞥了吳世恭一眼,轉身就要走。
“站住!”
吳世恭見狀大喊了一聲道,“沈川,你什麼意思啊,還比不比了?”
“本少爺今天沒詩興。”沈川淡淡道。
“沒詩興?我看你是不敢了吧。”
吳世恭輕蔑一笑道,“不敢的話,就給我下跪認個慫再走!”
他心裡認定沈川怕了,趁他病要他命,現在正是找回面子的最佳時機。
“我給你下跪?”沈川不屑一顧道,“我沒詩興,是因為你還沒資格。如果你爹江南詩聖今天親自來了,說不定還有資格跟我比一比,懂嗎?”
就算不想跟吳世恭比,氣勢上也不能輸。
“沈兄牛逼,這逼格高啊。”趙墨小聲笑道。
話音落下,麓場內彷彿炸開了鍋,學子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江南詩聖是無數學子崇拜的物件,沈川此言無疑是對詩聖之名的不屑和侮辱。
“他憑什麼這麼說?江南詩聖可是文壇的泰山北斗,作品流傳千古,豈容得他如此輕視?”
“就算他是陛下欽點的探花,也不能這麼狂吧。”
“探花又如何?江南詩聖的名號,豈是一個探花能比的?”
…………
沈川一句話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崇拜江南詩聖的學子對他口誅筆伐,其他學子則是看起了熱鬧。
“混賬東西,你敢侮辱我爹!”
吳世恭再也忍不住了,衝上來就要跟沈川算賬,卻被同行的人趕緊拉住了。
今天可是朝聖的大日子,弄出亂子可是要倒大黴的。
“放開我,我要跟他拼了!”吳世恭張牙舞爪,恨不得要把沈川撕碎一般。
“誰是在這裡大肆喧譁?”洪鐘般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只見一名身材消瘦,穿著灰色長袍,長鬚長眉的老者大步走了過來。
他正是天麓學院的院長,易雲。
易雲相貌和善,卻又帶著幾分威嚴。
他的身後跟著趙漢廷,王嵩,以及數名老者……定遠伯也赫然在其中。
雖然定遠伯門生眾多,但在書院裡的地位跟趙漢廷,王嵩他們比起來還是要差很多。
學子們見書院的前輩大佬都來了,瞬間安靜下來,並默默讓開了一條路。
“發生什麼事了?”易雲淡淡地問道。
吳世恭率先上前一步,指著沈川道,“院長,沈川他出言不遜,侮辱家父!說家父才勉強有資格跟他切磋詩詞歌賦!”
“喂,你可真是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來挑事的,還說我們侮辱你爹,你那是……”
趙墨十分不服氣,只是話沒說完,趙漢廷冷冷看了兒子一眼,他趕緊將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江南詩聖也是文壇大家,豈是你一個宵小之輩能隨意掛在嘴邊的?當真是狂妄至極!”定遠伯不緊不慢地道,“依我看,這種狂妄之輩就不配進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