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喜來看了一眼小徐,見他雙眼目光炯炯,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說道:“犯罪分子的犯罪手段層出不窮啊!
懷節書記,我說一句難聽的話,那真是防不勝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的意見,您去霧渡河鎮搞調研的日期能不能稍稍往後延遲一兩天。
因為,今晚被黑惡勢力派來砸玻璃的傻子,就是一條很清晰的線索。
我們有信心,透過對傻子的相對單純的社會關係進行全面調查,能在這一兩天裡頭,抓住他們的尾巴!”
李懷節想了想,問道:“喜來縣長,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你是不是準備向秋雲市長彙報?”
鮑喜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是我的工作職責啊!向上級領導反映,是對您的人身安全負責,同時也是對我手中的權力負責。”
李懷節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我想,我沒有理由阻攔你的正常履職。
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秋雲市長遠遠不是她表現出來的柔弱形象。”
鮑喜來點頭說道:“嗯!先不管秋雲市長的意見如何吧,您這裡的安保措施必須得加強了。
小徐,目前李書記的安保工作是你在負責。你有什麼具體意見?”
小徐點點頭,說道:“透過今晚這起事故說明,我們的安保力量太小了,形成不了安全隔離帶。
我的意見,再增加一名幹警和一名輔警,在李書記的身邊形成一個三班倒的流動崗。
尤其是夜間,必須要加入一名民警形成具有執法權的雙崗。
只有這樣,在夜間處突時,我們才能站得穩,打得開,保得住。”
鮑喜來仔細盤算了一下,發覺這確實是最低要求了,也只好點頭同意。
只是,這讓目前本就警力不足的嚴打行動,更加艱難了。
嚴打不是把人抓來就算了的。後面一系列的調查取證才是最消耗警力的地方。
鮑喜來回到縣警局,裹著防寒服,迷瞪了三四個小時,起床一看時間,快八點鐘了。
他輕輕地捶打著發暈發脹的腦袋,慢慢爬起來,活動了下渾身痠痛的身體,到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之後,精神頭才緩了過來。
鮑喜來認真打理好警容,他的聯絡員已經等在警局的食堂了。
聯絡員拿著政府辦徐主任給安排的幾個行程,在鮑喜來吃早餐的時候彙報清楚。
鮑喜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而問道:“小高,你來的時候,注意到齊市長上班了嗎?”
“市長來的很早,七點半就到了。”
鮑喜來點點頭,說道:“你現在就和徐主任約一下齊市長,我有工作要向她彙報。”
齊秋雲現在和李懷節一樣,都沒有自己固定的聯絡員,約見這種事,只能透過辦公室主任來辦。
小高也不避諱鮑喜來,當著他的面直接撥通了徐主任的電話,提出要向齊市長彙報工作的要求。
等小高打完電話,鮑喜來也已經喝完了豆漿,手裡捏著一個熱包子,起身往外走。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縣政府大樓。
縣政法委書記胡蕭山已經等在政府大樓的大廳裡,看到腳步匆匆,眼袋垂垂的鮑喜來,他疾步迎了上去。
“喜來縣長,考慮的怎麼樣?”胡蕭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哪裡還有一縣政法書記的沉穩大氣。
鮑喜來一看他這個迫不及待的架勢就知道,胡蕭山在“好來”金融裡摻和得很深。
“蕭山書記,您好!”鮑喜來伸手握住胡蕭山伸出來的手,笑著說道,“那邊也沒有什麼礙眼的東西啊,至於讓您著急上火的嗎!
都是些小毛病而已。
不過,整改是肯定的。”
胡蕭山都是老政法了,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他厚著臉皮問道:“那個,喜來縣長,要整改到什麼程度,你給一句痛快話吧!”
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大清早的打上門也就算了,你胡蕭山畢竟是縣委領導;可是,你胡蕭山還真要把我捏在手裡使勁盤我呀!
鮑喜來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說道:“具體的處分要看經偵和綜治辦那邊的評估結果。
我雖然是縣局的領導,但也不好直接插手具體事務啊!”
胡蕭山一看,自己親自出面了,依舊沒有鎮住鮑喜來,只好說起了軟話,打起感情牌。
但,鮑喜來和齊秋雲約好了見面時間,哪裡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