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市長好!左處長好!”嶽湘綠豆大的小眼睛斜視著地毯,恭敬地說道:“連累兩位領導深夜蒞臨,給領導添麻煩了!”
譚言禮和左勁相視一眼,譚言禮這才說道:“小嶽啊,這兒都不是外人,這麼客套就過了。坐吧!坐下說!”
等嶽湘在沙發上坐下來,譚市長這才苦笑著說道:“小嶽,市局對王帥龍的突審,有了初步結果,情況很不好啊!
不但昨天的事情和你牽扯上了,就連去年的命案和你都脫不開關係,很麻煩!”
嶽湘聽到這裡,心裡頭把王帥龍恨死了:尼瑪!當初求到他嶽湘這裡來的時候,把自己說得,像是個地下黨成員,要多硬氣有多硬氣。
這一進去立馬就軟了。
連一天時間都沒熬過去,居然把去年的事情都抖落出來了,真是個軟蛋!
不過,嶽湘也明白,現在真不是懊惱的時候,他趕緊向譚市長解釋道:“譚市長,您不要聽那個癟三亂咬人,根本沒有的事情。
我估計他是進公安局之後自己害怕,這才胡亂攀汙呢!”
“為什麼不攀汙別人,非要攀汙你呢?!”左勁突然出聲打斷了嶽湘的自辯,“就因為你們很熟悉嗎!?”
嶽湘的小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這才衝著左勁點頭說道:“可不是嘛!還是左組長思慮周全,這個王帥龍真的就是因為和我熟,這才往我身上倒汙水呢!”
左勁中再次和譚言禮對視了一眼,譚言禮點點頭,就聽見左勁繼續說道:“你是一縣之長,怎麼能和一個商人混得這麼熟?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利益交換?”
嶽湘立刻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我敢拿我的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親手收過王帥龍的任何錢物,我的家人也沒有。
我和他之間就不存在什麼利益交換。
我和他之所以這麼熟悉,主要是工作原因。
可以說,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觸,剩下來寥寥幾次私下裡接觸的過程,也都只是簡單吃個飯而已。
再說了,以王帥龍這麼膽小的人,要是我真的和他有什麼經濟利益上的往來,他肯定會直接拿出證據。
這種無憑無據的指控攀汙,我是絕對不接受的。
這一點,還請譚市長和左處長相信我!”
譚言禮輕輕地拍了拍沙發的扶手,聲音清冷地說道:“你確定王帥龍的手上,沒有你嶽湘的犯罪證據?
我可要告訴你,你要想好了再回答。不然的話,你連累的都不是你哥哥一個人!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們!”
譚言禮的話音剛落,嶽湘就立刻點頭說道:“我敢百分之百的確定,我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落在他王帥龍的手上。”
左勁立刻接上話,問道:“那候勇貴呢?候勇貴手上有你的證據嗎?”
“沒有!”嶽湘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直接的證據肯定沒有!”
譚言禮點點頭,說道:“好了!我們已經知道,你在昨天發生的群體械鬥事件中起到的作用了。
這件事情的大概流程是這樣,你因為不忿市委調走了關元岷,在候勇貴和王帥龍面前發了一些牢騷。
然後,候勇貴和王帥龍為了單純的討好你,這才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組織煽動了這次攔路上訪行動。
當然,他們兩人也只是單純地想讓上訪群眾給李懷節同志一點難堪,給李懷節同志一個下馬威而已。
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李懷節同志避開了上訪群眾,導致上訪群眾情緒失控,這才引發了大規模械鬥。
這個故事,省政法委的調查組能不能在省委領導面前說得過去?
我,能不能在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面前說得過去?”
嶽湘想也不想地說道:“對!就是這麼一個情況,這就是事實!”
譚言禮第一次從沙發上直起身體,認真地盯著嶽湘,嚴肅地說道:“嶽湘,你可要想好了!
這個案子,目前是在自己人手上辦,可以這麼辦!
但是,誰也無法保證,這個案子會不會又被人翻出來重新審查!
畢竟,劉連山的弟弟是幹什麼的,你很清楚!一位48歲的省委書記能做到哪一步都不奇怪。
你可要想好了!
這一步邁出去之後,所有幫你的人,包括你哥哥在內,全都要負責任,全都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的!”
嶽湘再次遲疑了一會兒,聲音乾澀地說道:“我能保證,我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