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到你們學校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幾個直衝大領導辦公室的!”
“張叔你知道為啥不?”
“不知道。”張守搖搖頭!
“因為我是大學生啊!教員都說過,我們是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還能被姓曹的那種人渣給欺負著了?”楚閒不屑的笑笑。
這個世界有很多不知道怎麼形成的規則,比如,公司裡普通員工就得尊重和聽從上一級,乃至上幾級領導的話,一旦不聽,或者反駁,上級就像是菊花被紮了一千根拇指粗的鋼針一樣暴跳如雷。
誰規定的?
比如學生就得聽老師的,對的錯的都得聽?
誰規定的?
比如……
太多了,濃縮成兩個字就是壓迫。
明明是我的快遞中西被唐爽兩人詐騙了,自始至終我們沒有任何錯,怎麼就得我委曲求全,就得我咬牙往肚子裡咽?
“以前沒人被欺負後去找大領導啊,那以後不就有了。不然大領導整天在那喝茶,無所事事也不合適吧?”
楚閒輕聲道。
“低調,別胡搞,你們大領導是比較剛正不阿的,才能處理,換個人估計你說第一句話就把你趕出去了。”張守拍拍他的肩膀,從內心裡比較欣賞楚閒,這才十八歲啊,就這麼有衝勁。
辦事又挺圓滑,說送禮,咔的一萬就送出去了,就很會處理事情。
讓人覺得舒服。
“這次麻煩張叔了,等事情結束……”
“不用,我是警察,處理案件是應該的,而且我覺得你搞的這個快遞中心真不錯,我們郵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去你們那邊取?”
“可以啊,只要是師大範圍內的都會放到我們那!”
“哦!那回頭我把地址都填師大!”
和張守聊了幾句,兩人散夥。
楚閒雙手插兜,哼著歌往寢室走去。
這會兒本來是有課的,但是他這不是被副校長叫去了麼。
陳漢說老師點名了,知道他逃課了,楚閒便拿出手機,給顧燕妮發了資訊:“學姐,這節課我逃課了,你安排下。”
既是讓她幫著請假,或者等下課後給老師交代一下,免得逃課太多,老師那邊到時候的平時成績分太低了。
不過大一就這麼逃課也不好,楚閒認真反思一下自己,覺得應該弄一批禮物,送給各科老師。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師看在禮物的份上,總是不能扣我平時成績分。
顧燕妮正在忙工作,聽到手機振動下,伸出蔥蔥玉指,拿起手機,掀開蓋子,看到是楚閒發來的資訊,下意識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點開後,幾秒,忍不住翻白眼,手指按動:“為什麼逃課?”
“我也不想啊,但是這不是剛被人欺負了麼,心情不好,不想上課。”
顧燕妮:“???”
覺得打字不方便,她馬上撥出號碼。
“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欺負你?”顧燕妮不自覺的挺起上身,心跳加速,呼吸粗重。
“唉!”楚閒長嘆一口氣。
“說啊,怎麼回事?”
“還是那個事唄!”
顧燕妮反應過來,皺了皺眉:“所以是誰?還是他們導員麼?”
“學姐你要幫我出氣啊?”
“嗯!你說是誰,我去幫你說理!”
“別了,我不給你找麻煩!”
“哎?你快點說,我現在就去!”顧燕妮急了。
“曹建霍。”
“曹建霍?那是誰?哪個院系的?”顧燕妮眨眨眼睛,沒反應過來。
對面的女導員提醒道:“副校長,雖然是最末尾的。”
“哦,副校長啊,他……嗯?他找你幹嘛?”顧燕妮身體抖了下,她只是馬哲院下邊不知名的一個新的小的導員,確實是夠不上曹建霍,哪怕是在開大會的時候,也和對方不是一個區域的。
“唉!”楚閒長嘆一聲:“對方家裡有人,找到了曹建霍,那賤貨收了錢,就逼我不追究,還要給他們出具諒解書!甚至連錢都不想退給我!”
“!!!”顧燕妮呼的站起來,手一拍桌子:“你現在在哪?見面說!”
涉及到副校長,在師大幾千師生裡的食物鏈最頂端,顧燕妮也慌了,她怕自己的學生衝動之下,得罪了對方,那以後就沒好果子吃了。
對方是副校長不假,不是常委也不假,但是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