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洪水以每小時幾十公里往外流,從高山往低處,從北流到南。
劇情中雖然沒波及任家村,但是由於洪水汙染,河道里面的水源不能吃喝,看著水卻不能喝,不少人被幹渴死,眼巴巴望著河水,有人受不了,直接打了河水回來燒著喝,不少人感染瘟疫,身上出現紅疹。
大面積死亡,洪水過後,吃水緊張,田地裡面的莊稼就算澆河水也沒拿救回來。
隔壁村的人騎著牛車在縣城,聽著那,些大貨車司機從外地帶回來的訊息。
“你們別不信,再不離開,你們都得完,外地的物價翻了幾十倍,一斗米上百元都不一定買得到,你們看看我車裡拉的貨,那可是翻了幾倍,這些還不到吃食,只是用的。”
“外面真那麼嚴重,米價漲那麼高,上面不管嗎?”
“管,誰管,都火燒屁股了,要走趕緊走,後面都走不了,這次貨送了就不來了,你們要是誰想搭便車,就這個數?”
奸詐的司機,伸著五根手指,“十元一個人,這還是友情價。”
陳瑤走在在板車後面,一隻手扶著板車,小老頭推著板車跟在幾個人後面。
他們也是跟村長打了招呼,村長還是搖頭不想離開,他不敢做錯誤決定。
“達叔,我們就走了,您老還是勸勸村裡的叔叔伯伯嬸嬸她們,留下來也沒用。那地裡莊稼都那樣的,回天乏術。”
“臭小子,一天天嘴臭,呸呸呸,說些不吉利的話。”
陳瑤飛噠噠跑開,好言難勸該死鬼!
小老頭還給板車上方搭了一個棚子,夜間還能在上面休息。
張叔揹著一個包裹,沒有多餘東西,甩手掌櫃。
小老頭一邊走一邊後悔,“這要是我們剛走,後腳就下雨了,不就虧死。”
走到縣城,一切比他們想的都難,縣城中大部分人聽到了風聲,拖家帶口離開,只有村裡的農民還死守著莊稼。
張叔站在馬路旁和一位穿著講究的年輕人對話,年輕人只有二十出頭,一副吊兒郎當模樣,“叔,縣城好多人早都走了,我要不是想留下來撈點好處,早走了,你們這時候可不能向北走,那邊繞著一條長河,河道直通北邊,洪水可是那個方向來的。”
“叔,抽菸,這可是幾塊錢的蝴蝶泉,味道老好了?”
張叔笑笑接過煙,“好傢伙,這都抽上了。”
這時候的菸草分為蝴蝶泉、友誼、良友、萬寶路等。
這些香菸的價格相對較低,例如大重九售價為3.9元,蝴蝶泉為2.5元,友誼為5毛,良友為5元,萬寶路為5.5元?。
這時候能抽菸的都是有錢人,一般人只能抽葉子菸,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走不出大山。
小老頭縣城逛了一圈,買了一斤糖果,其他的不敢買,怕東西壞掉。
這時候的糖果很甜,沒有多餘工業化,糖果比其它食物更容易儲存。
張叔得到想要訊息,笑呵呵走了回來手裡抱著幾根甘蔗,“一家拿一根,路上能補充糖分還能解渴。”
他們一路一共有十來個人。
張叔,爺爺和他,張瘸子一家,其他人可想不起逃離。
張瘸子一家東西最多,兩架板車,六個勞動力,四個小孩,一男三女,大的和他一樣,小的只能坐在板車上,兩歲模樣還需要人照顧。
陳瑤帶著草帽,臉上全是汗水,胳膊腿被曬的黢黑。
毛絨絨說她像進了煤礦,洗都洗不乾淨。
不能去火車道,那邊人多混雜,那邊還能吃水,走火車軌道更找不到吃食。
十幾個人沿著泥巴路,腳踩上去全是灰塵。
夜間,走了一下午,他們在路邊休息,都拿出乾糧,就是紅薯就著水,紅薯連皮一起吃。
陳瑤忍不住困,靠在板車想睡覺,熱得窩火,要不是有人在,她都想去空間休息,泡泡冷水澡。
毛絨絨站在一旁,翅膀開啟用力給她扇風,“宿主,這樣能不能感覺涼快一點。”
她身上放著一個冰袋,暫時降溫。
爺爺拿著蒲扇坐在一旁,看著么兒兩個眼睛打架,“快睡,爺爺給么兒扇風!”
陳瑤感受著老爺子的愛,“爺爺,你也去休息,都走了一天。”
小老頭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爺爺在地裡幹了幾十年,這點路算什麼?不累。”
三家人隨地躺在地上,希望能靠著地面降溫,熱騰騰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