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的趕路,路上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大夏朝的子民還盼著朝廷能派兵支援,但一切都是幻想。
這裡是瞎子壩,裡面住著幾戶人家,泥巴院後面種著一些蔬菜,蔬菜參差不齊。
兩夫妻還是熱情款待她們,“老婆子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來?”鄉里人都熱情好客。
上了年紀的婦人,臉皮經過風霜雨雪洗禮,臉皮皺巴巴的,乾瘦的身體,彎著腰給眾人倒水,缺口的土碗顯得這家不富裕。
細問之下,婦人才四十出頭,老兩口子一輩子生活在這裡,趕一次集市要走幾十公里去鎮上,平時吃穿全靠自給自足。
老婆頭咧著嘴巴一口大黃牙,臉上堆積著笑容笑呵呵的,“你們先休息,老頭去做飯,老頭烙餅子可好吃了,想當初就是靠這一手吃食,我才看上他的。”
老頭寵溺望著老婆子,轉身走進廚房,就是一個簡單遮陽棚。
陳瑤端著土碗走到屋外,院子外種著粟米,乾枯焦黃,稀稀疏疏,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小米。
老婆子默默走到她跟前佇立,眼神擔憂發出感慨,“這都半年不下雨了,今年收成減少,外面的日子可怎麼過,好在我們還能進山打牙祭。”
“阿婆有想過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生活?”
老婆子看著她,擺擺手,“人老了,走不動了,大半輩子都在這裡生活,挺好的。”
毛絨絨坐在她肩膀上,嘴巴扒拉,“宿主就算說了要大旱幾年,他們也不會離開。”
“都沒問,你怎麼知道?”
毛絨絨繞著老婆子飛了一圈又飛了回來,停在她面前,“我就是知道。”
屋內傳來吆喝聲,“翠雲姑娘,阿婆,吃飯了!”
一人兩張菜餅子,一碗雞蛋湯,這待遇怕是平時都捨不得吃。
煙煙盯著二老,想起了年邁的祖父祖母,“多謝老丈款待,你們也吃?”
老頭推脫,“你們吃,我們還不餓,平日裡這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農里人一天就兩頓飯。”
陳瑤吃著菜餅子,味道確實不錯,雞蛋湯很香。
她輕推煙煙姑娘的胳膊,附耳道:“等離開時給些銀子就行。”
煙煙姑娘點頭,小口吃著餅子。
一群人吃飽喝足,滿意點頭。
老丈要去山裡,陳瑤厚著臉皮跟著,煙煙姑娘一群人在家休息。
泥巴屋後面是一條彎曲小道,兩旁長著野草,葉子枯黃,再過去是一座大山,山外面幹樹枝橫倒,走在上面咔嚓咔嚓作響。
老頭一路叮囑讓她注意腳下,多看路,走進山中,樹木旺盛,看來能熬個一年半載,路上挖了不少樹根,樹根能磨粉食用。
山中還能找些野菜,野生動物沒見幾只,動物比人敏感,早就遷移。
她的砍刀砸了兩隻野兔,幾隻山鼠,又在山間溪水邊採了很多水菜,水菜有些老,溪水不大,清可見底,水清則無魚。
老頭打獵也是一把好手,手上提著兩隻活兔子,肩上扛著一捆乾柴。
兩人有說有笑,一路聊了很多,老頭還說自己藏了一壺酒,每到山上就會偷偷喝上兩口,說著在一棵樹洞裡面掏出酒壺,還問她喝不喝。
老頭喝了兩口咂巴嘴,又掏出毛根嚼著,笑著說:“甜甜的,每次都這樣,老婆子發現不了。”
兩人走了很久,在天黑之前趕了回來,她提著兔肉和山鼠,“阿婆,這些你看著做,我們不會。”
老婆子接過,處理了兔子剝了皮,兔子皮完好,經過石灰,去除油脂,再放在水裡浸泡幾天,後續烘乾,不管是做衣服還是手套都暖和。
幾人吃了一頓大餐,沒吃完的兔肉被烤乾,要吃時加水燉煮。
老婆子不捨他們離開拿了不少乾貨,煙煙只好偷偷在飯桌留下銀子。
當老婆子發現銀子默默流淚,又記起他們走時吩咐,世道亂了,大旱將至,望多屯食物,最好躲進深山。
老頭接過銀子打算去鎮上買食物,叮囑老婆子把家裡收拾收拾,在他回來之前不要出門。
又經過幾月,他們來到石頭鎮,鎮上已經人去樓空,石頭屋裡空空的,天氣炎熱,附近又沒找到水源,本是來鎮上碰運氣,哪曾想幹旱早已經牽連此地。
幾人馬車也不坐了,靠雙腿行走,兩匹棕色馬兒,嘴吐白沫,瘦了一圈,她們也跟著遭罪。
煙煙姑娘的身體好多了,不再弱不禁風。
幾人準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