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大吼著,“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眼神兇狠,環顧四周,一個個膽怯後退。
趴在地上的伙伕舉起手來,聲音大顫抖,“我早上尿急,就想著去茅房解決,不曾想看見茅房裡頭有東西,拿著火摺子一看,裡頭是個人,就跑去找主家,發現小姐上吊自盡,我滴天老爺,這日後可怎麼辦?”主家死了,他們工作也沒了。
婆子跟著跪在一旁,使勁拍著大腿,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族長見兩人都不知情,又詢問道:“昨夜可有異響,或聽見其他聲音,這幾日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婆子眼神呆滯,慌不擇言,“這幾日關心小姐神情不對勁,神神叨叨,說她大嫂回來找她索命,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關太太還不讓我們請醫生。”
老婆子又想到昨日她和伙伕被支配外出,“昨日白天我們都不在家,回來時見院子裡面有燒過的黃紙,太太說是祭拜大少奶奶。”
族長年歲已高,是關家寨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不關心誰死,只關心關家寨安寧,甩著衣袖怒威,“去找關文遠回來處理家事,大家都散了。”
陳瑤蒙著頭巾站在眾人身後,看著這個老不死的,對人命漠不關心,只想著息事寧人。
她唇角上揚,白擔心了,這人誰都不關心,死了就死了,只要不威脅到族長位置,任他們鬧。
關文遠沒找到,鎮上那些同僚已經多日沒見過關文遠,附近也找了,關家財物不見,他們有理由懷疑,關文遠賭博成性,關老太太不給錢財,關文遠一氣之下把關老太太推進茅房,又逼妹妹上吊。
陳瑤聽著寨子裡的婦人聊八卦,說著說著越來越誇張,謠言滿天飛。
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看見水中有衣服飄著,本想扯扯衣服,一不小心扯到一具屍體。
“啊啊啊啊啊,河裡有人?”
其他女人跑了過來,湊在一起,有膽子大的把屍體合夥拉了上來,屍體泡發腫大,依稀還能見是關家關文遠。
族長帶著人前來,判斷關家是被人報復了。
夜間,寨子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門。
陳瑤獨身一人在黑夜行走,她想等下有好戲看,這位老謀深算族長一定在某處,等著她上鉤。
果然,在系統提醒下,幾個人影蹲守在黑暗中,他們知道她要來找族長麻煩。
就在幾人準備動手之際,陳瑤進入空間原地消失。
黑暗中有人衝了出來,“沒人,難道真的是鬼。”
族長不相信,怒斥,“一個大男人還怕鬼,是人是鬼見了我關望謨也要繞道走。”
等幾人離開,偌大的宅子只有老族長一人。
陳瑤現身,故意發出腳步聲。
輕蔑戲謔道,“老不死的,現在沒人來救你了?”
“裝神弄鬼,那麼深的河也沒能把你淹死,還回來報復婆家,簪娘你該死。”咬牙切齒痛恨著對方打破關家寨多年平靜生活。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生死,須你定奪,不過是仗著族長位置作威作福。”
陳瑤靠近族長,一手舉起對方,笑得越發猖狂,“見鬼去吧!”
看著地上的屍體,不屑一顧!
惡人自有我收。
“走吧!這群人不敢報官,他們只會為了族長位置爭先恐後。”
毛絨絨覺得宿主哪怕是沒有以前記憶,也一樣果斷,果然人的本能是刻在骨子裡的。
“我們去哪裡?是去找那兩個狗男人。”
她暫時還不能光明正大的離開,從空間拿出一套化妝品,剪短頭髮,畫上英氣眉毛,膚色用上防水打底抹成暗黃,穿上一身短打,這不妥妥少年郎,只是長相一般,扔到人群都不會多看一眼。
毛絨絨圍著宿主打量,“這樣瞧著還真和之前有天壤之別,宿主的技術出神入化。”
前幾個世界一直沒時間打扮,可能女人天生對化妝敏銳。
“先離開這裡,等幾個月後這裡就會淪陷,小鬼子進寨,到時候,嘿嘿。”
陳瑤從空間拿出一匹棕色,高頭大馬,馬兒親暱用頭蹭蹭,“追風,接下來的日子靠你了。”
給馬兒安上馬甲,翻身上馬,毛絨絨站在追風頭頂。
追風很有靈性,快速跑起來。
這時候汽車很少,只有大城市能見到,大家的趕路工具一般是驢子,馬兒,人力拉車,這種泥巴路沒技術遲早要翻車。
汽車聲大不方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