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四海為家。
夜色朦朧,前後都有人,他們之間距離相隔百米,能遠遠看見背影,一路走來經歷搶劫,哄騙,親人反目成仇,人與人之間哪點可憐信任瓦解。
陳瑤看著前方兩個壯漢,腰間插著砍柴刀,眼神凶神惡煞,一副生人勿近!
在兩人對面有人拖家帶口,十幾口人前後圍著走,最中間還有一輛板車,上面有幾個麻袋,還有被子,邊上放著兩個籮筐,其中還有女人揹著草簍,兩個小娃娃坐在板車上,拉板車是一個年輕壯漢,古銅色面板,青筋暴起,後方圍著板車搭著手。
她們身後是兩家組合在一起,對著四人上下打量,白天系統提醒過,可能是在觀察幾人,發現無人與之同行,小孩子餓得嗷嗷叫,吵著要吃的,還嫌棄幹餅子硬。
午間休息時,煙煙姑娘吃著香噴噴的白饅頭,其它食物咽不下去,而她只能啃著乾硬餅子。
煙煙姑娘的美貌隨著微風吹開紗巾,看著那衣服料子,又看看身邊還有丫鬟婆子伺候,她們被盯上了,特別是婆子抱在懷裡的吃食,饞了不少人。
陳瑤只有一身蠻力,腰間砍刀特別突出,不然白天就被搶劫了。
夜間走了半宿,幾人跟著大部隊停歇,他們都是準備去京城,畢竟皇城內安全些,都沒意識到天氣越來越炎熱。
春兒拿著團扇一下一下扇著風,煙煙姑娘坐在一旁休息。
“翠雲姑娘,這天氣可真熱,都幾個月不下雨了,你說我們到京城會不會好些,聽說京城裡面還有冰飲子,皇城內肯定舒服?”春兒從出生就在邊關,從小在農家,後被小姐買了回去。邊關一直吃水緊張。
春兒已經想好到了京城,她們就能安定下來,短短半月,小姐就黑了,也瘦了,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毛絨絨站在她頭頂,“這人天真,你家小姐去京城是去送死,都幾個月不下雨了,都不知道打聽打聽。”
“會的,一切都會好,朝廷會派兵支援,這戰贏定了。”她順著春兒的話接著說。
春兒聽到後露出笑容,打著盹頭往下垂。
老婆子一把年紀走了一天,早已經歪在一旁打著呼嚕。
她假裝睡覺,聽見聲音朝這邊走來,兩個男人悄摸摸,對著她們的包裹勢在必得,偷東西。
看著人靠近,她站了起來,一手捂住人嘴巴,用力一扭,咔嚓一聲,人被甩進空間,拿包裹之人看見影子遮月回頭,想起身被她制服。
春兒聽見動靜醒來,擦著口水,“怎麼了?”
她搖著頭,“沒事,剛才去方便回來踩到幹樹枝了。”
在她們身後隔著樹木,一個老婆子焦急等待,“怎麼還不回來。”
“別急,大牛他們經常這樣幹,都沒事的。”女人半眯著眼睛,一點不慌,想著那身衣服穿在身上多好看,一定要過過癮,賣了也值不少銀子。
天亮,身後幾人大聲喧譁,“我家男人從昨夜就不見了,那個挨千刀的,把人交出來。”
她們在附近找了一圈,兩個男人憑空消失。
毛絨絨飛在女人身旁,湊近觀察,又飛了回來,“這是衝這邊來了。”
四人起身收拾包裹準備跟著大部隊走,女人攔著去路。
“我家男人呢?”趾高氣昂,一副不說她家男人在哪兒就要鬧。
“你家男人在哪,我們怎麼知道,走開,別擋道!”婆子攔著女子上前,這種女人她見多了,想訛詐,沒門。
“老不死的,讓開,別逼我動手!”
……
婆子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上手,兩人扭打在一起,汙言穢語。後方兩家人趕了上來。
把婦人拉開,小聲說道,“別鬧了,再鬧下去都知道了。”女人憋著氣,惡狠狠瞪了幾眼,甩著手離開。
陳瑤抱著砍刀看戲,眼神兇狠,周身氣息冷場逼退幾人。
這一鬧,前方大部隊已經走遠。
春兒扶著婆子,煙煙姑娘上前檢視婆子,“奶孃,以後彆強出頭,你看看這抓傷。”眼淚快流了出來,奶孃手臂上都是紅色抓痕。
這會兒她們走在兩家人身後,遠遠的,前方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
“宿主不把她們都殺了以絕後患!”
這系統怎麼回事,昨夜殺了人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她好好一個現代人,竟然殺人了。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打打殺殺多不好,亂世已經生活不易!”
毛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