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在茅房找出來的東西。”

侍衛送上東西，裡面是一塊破布。

“茅房有許許多多的宮女出入，只有這東西完好無整的掉在茅房，若是在晚些，就會收走。”

那塊布一出現，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宮殿。

週週羲逸皺眉。

“拿去給太醫瞧瞧。”

“皇帝，哀家認得這物。”

“母后？”

“雖說這布上佈滿了汙穢之物，但那一角是不會有錯的。”

“那是崔家獨有的標誌，金三角，用金絲繡於手帕上。”

“崔家？又是崔家，他崔太傅當真是好樣的！”

“正如哀家所說，珉兒腹中胎兒滑落，最大的贏家就是皇后。”

“她崔瑩瑩怎敢！”

“皇帝，之前調查的事情可都查清楚了？”

“暫未，崔瑩瑩身邊有一個老嬤嬤，那老嬤嬤到是個角色，查來查去，都查不到一丁點東西。”

“正是因為這樣，朕十分確信那天沒有與崔瑩瑩發生關係。”

“且朕詢問過太醫，沈蠱醫，中春藥事後會不會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有一點記憶，答案是不會，只會失去理智。”

太后手中佛珠轉動不停。

“哀家當真是老了，當初替你選了這樣一個皇后。”

“母后，人心都是會變的。”

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皇上！賢妃求見。”

“不見！”

“皇上！賢妃說事關珉貴妃。”

瞬間周羲逸周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低氣壓。

“讓她進來。”

太監出去通報，周羲逸坐在龍椅上，看不出情緒，太后則坐在另一旁，手裡不停轉動著佛珠。

賢妃緩慢的走進來。

“參見皇上，太后。”

“平身，不知賢妃說的是何事？”

賢妃不卑不亢，並未被周羲逸散發出的氣壓所嚇到。

“臣妾曾在一個地方見過秋月。”

周羲逸瞳孔猛然一縮。

“臣妾之前說的事情，還望皇上能答應。”

“朕允了。”

“秋月身為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沒有貴妃娘娘的允許是不能出宮的，大約一個月半前，臣妾出宮回鄉探親，臣妾在宮外見到了秋月。”

“只不過那時臣妾並未過多留意，那日並不是秋月出宮探親的日子，那天臣妾見到的女子身邊還跟著一個小男孩，比秋月小兩三歲左右。”

“賢妃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並無。”

“不過皇上，可以拿著秋月的畫像去那華匯街道上一個賣綠豆糕的鋪子上問問，臣妾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他們發生了爭執。”

“臣妾回鄉探親那日大約是十月十七。”

“臣妾知曉的事情已告訴皇上，還望皇上記得答應臣妾的事情。”

“賢妃，朕不會忘記答應你的事。”

“臣妾謝皇上。”

等到賢妃走後，太后這才出聲。

“皇帝，你覺得這賢妃說的是真是假。”

“母后，賢妃不會騙朕。”

周羲逸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他的腦海中，一個少年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張德！”

“奴才在，拿著秋月的畫像去賢妃說的那鋪子上問問。”

“帶著刑部尚書一起去。”

“是。”

“朕有預感，快要結束了。”

“皇上！珉貴妃醒了。”

“母后，珉兒醒了，朕過去看看。”

“哀家同你一起去。”

鳳鸞宮。

“珉兒！快快躺下休息會。”

“皇上，臣妾這是睡了多久。”

“兩天。”

“太后娘娘……”

“哎喲，快躺下吧珉兒，孩子的事情哀家和皇帝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不需你操心。”

“太后娘娘，是臣妾沒保護好皇嗣。”

謝傾珉眼中蓄滿了淚水，她的唇色蒼白，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脆弱。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滑落，她緊咬著下唇，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肩膀微微顫抖，顯得那麼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