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讀書人,可是我也沒讀過這種書啊!我就算是魔頭,也不是淫魔哇!這麼說來,確實也夠難堪的。我無論如何,也還沒有隨便到陌生女性我也可以直接提槍上馬的程度。我根本,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葉三娘子又道:“白妤的房間就在樓頂西北角的那間,我就不送先生上去了,免得你不好意思。反正人已經給你了,你想怎麼治都行,只要能治好便成。若是人也要了,傷卻沒治好……”
“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我斷然道,只覺得老臉都有些發熱。這姑娘若真能出淤泥不染,也太難得了。我就算救不活她,至少也該保證她能夠清清白白的走。
葉三娘子笑了笑道:“先生無需緊張,若真落得如此,那便是她的命。”
我想了想,問道:“白妤姑娘是不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的那個,屋裡還有一個丫鬟。”
葉三娘子道:“丫鬟每個屋裡都有——不過白妤當然臉色不太好。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暗暗抹汗,把我們探樓的事情說了一遍,很顯然我們進的第一間屋子就是白妤的房間。我先前在白妤房間裡的時候,還曾同鳳凰戲言道可以採花封口,簡直可謂是一語成讖。
鳳凰也大悟道:“我就說有個姐姐好像有點像白姐姐,原來你們是姐妹。”
葉三娘子道:“看來白妤這丫頭和先生還有點兒緣分,或許真就命不該絕。”
白姑娘紅著眼眶又問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去。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牽了鳳凰的手往外邊走。葉三娘子挑了挑眉,道:“先生去“辦事”也要帶著這小丫頭麼?不如就讓她待在廚房裡好了。”
我摸了摸鳳凰的頭,裝作沒聽懂葉三娘子的話,道:“可不好說,沒準能助我一臂之力呢。”鳳凰已經吃飽了,聽我這麼說自然是很高興的。話既然說到這裡了,我和鳳凰便出了廚房往主樓而去。
到了樓裡,我正帶著鳳凰放輕了腳步慢慢的往樓上走,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風風火火的快步跟了過來,一回頭正是葉三娘子。她朝我丟了個眼色,似乎是示意我們快點走。然後便見她側著耳朵稍微聽了一會兒,隨即便踹開了一間房門,扯開嗓子喝道:“碧蓮你個浪蹄子,這個時辰了還不睡覺,還跟這個死丫頭在嚼舌根。明兒就有客人來了,你這是要頂著黑眼圈去接客麼?你喜歡那個城東的那個張公子是吧?老孃明天就讓你去陪柳葉衚衕的胡老爺!”
屋子裡頓時傳來女子哭著的求饒聲,我不禁汗顏,趕緊趁著這個時候快步的往樓上走。沒走幾步又聽到葉三娘子重重的把門關上了,腳步聲又傳到了另外一間房間的門口。如此這般,不一會兒翠微樓便呈現出了一種區域性哭爹喊娘雞飛狗跳、整體卻莊嚴肅穆的奇景。
我和鳳凰於是順利的進入了西北角的房間,房間裡的兩人,睡在大床上的女子卻兀自沉睡,睡在小床上的丫鬟似乎有轉醒的跡象,我連忙上去補了一指。
我在屋子裡尋了一盞油燈點了,便見床上的女子面容姣好,氣色慘白之下仍舊不掩麗色,細細看來,果然和白姑娘有幾分相似,不過看上去年紀約莫要大個一兩歲。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無發熱跡象,反而冰冷得有些不同尋常。我又從她被子裡摸索了她一隻手出來握住,也是冷冰冰的幾乎沒什麼溫度。我暗暗有些心驚,嘗試運功探入的她的經脈,沒成想甫一進入,便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刺痛,讓我如被燙著一般縮回了手。
我吃了一驚,只覺得那份灼熱似乎也進入了我的經脈,彷彿如燎原之火一般,嘗試點燃我的經脈。我腦海裡頓時閃過三個大字——
“燃山燼”!
我連忙運功壓制經脈裡的火苗。不過片刻,經脈裡的火苗和灼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火滅的太快,我甚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滅的。我定了定神,再次嘗試之後,仍舊沒有咂摸出味道,那點火苗就像融入了一場大火。
鳳凰見我那奇怪的反應之後,竟然也好奇的伸手過去摸了一把。我趕緊一把拽過她,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妄動。我現在才總算明白為什麼葉三娘子說的那般兇險了,“燃山燼”是肇郡李家的絕學,以一種奇怪的內功燃燒對手的經脈,重者經脈盡毀,輕者也會功力大損。這內功古怪在於,甚至還會蔓延到施救者的經脈之中,著實是天下罕見的霸道武功。
我曾經在肇郡李謙手上中過一掌,除了當時疼痛難當以外,竟也對我沒什麼損傷。江浸月對此顯然是毫無辦法,所以只能用藥物壓制了她的傷勢。我猜如果今晚我沒來翠微樓,她也可能會安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