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煙安置好鄭初晴後,回到我房中打掃清理了被攪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我壞了興致,沒讓她掃完就打發她回她自己的房間睡了。我想了想,背好歲月,拿著萬鈞劍上了房頂打坐練功。鄭初晴的穴道大約還有半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無論她是否安分,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感官。
鄭初晴穴道自解後,我還以為她會自行離去,結果她只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腳,居然便乖乖的躺回床上去了。雖然她一直輾轉反側,肯定是沒睡好,但好歹沒再惹事。今晚如此熱鬧,不過兩個孩子卻睡得甚是安穩。
我放鬆下來,逐漸在無意識中開始擴大感知範圍,卻發現夏煙居然也在輾轉未眠。過了一會兒,便發現她起身去了鳳凰房間,片刻後又出來去了正房,然後再又立即出來到處亂轉,甚至還跑到鄭初晴的客房瞧了一眼,頗見慌張。我睜眼瞅了半天,終於明白她是在找我,便在屋頂上丟塊瓦片下去,她嚇了一跳才總算看到了我。她似是鬆了一口氣,壯著膽子也躍上了屋頂,問我道:“老爺怎麼坐在這裡,還不去睡覺?要不奴婢現在再下去打掃一下正房?”
我不想和她解釋我心裡的不安,只微笑的看著她,道:“不用。你又為何不睡?大半夜的找我做什麼?”
夏煙瞬間臉紅了,道:“奴婢睡不著,怕小姐踢被子,就起身看看小姐……我以為老爺會在小姐房裡……”
我沒戳穿她的謊言,我陪鳳凰睡哪裡用的著她來蓋被子,分明就是來找我的。今晚我是被攪了興致,但我看她嘛……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我身邊。夏煙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坐了過來。我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道:“好了,別說話了,睡吧。”
夏煙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隨即便死死的閉緊了嘴。我能感覺到懷裡的少女身子的緊張和僵硬,便伸手慢慢的環住了她的脖子,輕輕的按上了她的耳後的穴道。她耳朵又紅又熱,一個無意的觸碰都能讓她渾身顫抖。我暗暗嘆了口氣,手上運功,不一會兒,她身體便逐漸放軟,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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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之後,大夥兒如往常一樣,圍在一起吃夏煙從外邊買回來的早點。家中多了個文煉,鳳凰比平時還要活潑幾分,文煉低落的情緒也被她驅散大半,孩子們嘻嘻哈哈的,頗為熱鬧。
夏煙低聲問我,鄭初晴還在客房,要不要叫她過來一起吃。我想了一下,道:“此等惡客,留她宿一晚,已經是看在夜深女子不便的份上了。要是男人,就直接打一頓丟大街上去了。”
夏煙不由的捂嘴而笑,鳳凰和文煉則有些莫名其妙,鳳凰問道:“哥哥,昨晚誰來了?”
“我。”只見鄭初晴直接推門進來了,一身髒兮兮的白衣,一臉憔悴,兩隻眼睛有些紅腫,顯是昨夜沒少哭。夏煙可真是個實誠的丫頭,還真就只帶她擦了臉。鄭初晴毫不客氣,上來就拿了個肉包子,然後自己找了個座坐下,一邊吃著包子,一邊恨恨的看著我。
鳳凰和文煉頓時目瞪口呆、鳳凰道:“誒,這不是昨天和哥哥比劍的那個小姐姐嗎?”
盧文煉則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朝著鄭初晴行了一禮,喊了一聲:“鄭姐姐。”
我不由的嗤笑出聲道:“她算你哪門子的姐姐。昨天她可是幫著鄭夫人為難你娘來著。”
盧文煉卻認真道:“我娘說,無論是盧家,崔家,還是鄭家,都相互有親,叫我不可失禮。鄭姐姐昨天坐在哪裡,一句話也沒說。我娘說,鄭姐姐根本不是為這事來的,儘量不要讓她攪進來。”
我瞧著鄭初晴一副鄭家天之驕女的樣子,鄭潮是她長輩,她都還敢在他面前擺譜,大剌剌的坐著,鄭潮竟然還對她很是客氣。鄭夫人說白了只是外嫁女,想必鄭初晴也不願摻合這種家庭狗血糾紛,她來樊陽多半是為了林驍。鄭初晴朝文煉點了點頭,道:“我出手只不過是為了比武,其他的事與我無關。”
我冷笑道:“你一個小姑娘,不想著嫁人生娃,滿腦子都是比武,一沒規矩,二沒套路,三還沒常識。昨晚居然還敢留宿不走,我看鄭家的顏面遲早讓你丟光。”
鄭初晴眼瞅著柳眉一挺氣往上衝,但她卻只微微張了張嘴,居然還是忍了下來,一臉苦大仇深的繼續啃包子。我敲著桌子道:“吃了這個包子就趕緊給我走,老子養不起這麼多小孩子。”
鳳凰卻有些不忍,拉著我的衣角低聲跟我說:“哥哥,要不……要不我們再給她吃兩根油條?”
夏煙噗哧笑出了聲,然後趕緊捂住了嘴,文煉抿著嘴,小臉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