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著這死去的七名兄弟,楊過心有愧疚,但也沒說什麼,安排好事物,歐陽鋒半眼都不想看那裘千尺,忽的站了起來大步就往山下走去。
“將人帶上!”
說完就有一名守衛提著裘千尺的後脖頸往山下拖去,一行人便這麼呼啦啦的往莊中行去。
路上,被人像死狗拖著的裘千尺似是有感而發般,頻頻掃視走在楊過身邊的公孫綠萼,像是在看什麼熟人般,兩人明明沒見過面,但公孫綠萼卻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止是她,便連公孫綠萼也是頻頻回頭好奇的打量裘千尺,可剛對視上便嚇得轉過頭去,讓想好好觀察她的裘千尺好一陣失望。
一路無話,沒用多久眾人就來到了絕情谷大廳,歐陽鋒高坐上首主位,盯著趴在地上的裘千尺問道:“你是什麼人?”
話一問出卻沒得到任何回應,只見那裘千尺目光只緊緊盯著躲在楊過身後的公孫綠萼。
見此,一名白駝山侍衛上前一腳踢翻了裘千尺,喝道:“聾了麼!莊主問你話!”
裘千尺欲掙扎起身卻被侍衛一腳死死壓在地上動不得分毫,便只得絕望的道:“姑娘,你將臉轉過來。”
眾人聽出裘千尺這話是衝公孫綠萼說的,也不禁好奇的望著她,不知兩人卻有什麼瓜葛。
聞言,公孫綠萼害怕的走出楊過背後,萬福施禮,道:“老前輩,你好。”
裘千尺仰天大笑,聲音充滿了悲慼,道:“老前輩?哈哈,我好,我好,哈哈,哈哈!”
說到後來,臉上已滿是怒容,公孫綠萼不知這句問安之言如何得罪了她,心下甚是惶恐,回頭望著楊過求援。
楊過心想這老太婆在石窟中耽了這麼久,心智失常,勢所難免,便向綠萼搖搖頭,微微一笑,示意不必與她當真。
裘千尺還沒笑完,光禿的腦袋又捱了一巴掌,侍衛喝道:“老不死的東西!沒聽到莊主問你話麼!?”
裘千尺瞥了眼氣勢非凡的歐陽鋒,內心一稟,心知這定是個江湖中的大人物,但自己早已心死,對死那倒已看得淡然。
瞅了眼歐陽鋒便不再理會,想了想,衝著公孫綠萼又道:“你左邊腰間有個硃砂印記,是不是?”
公孫綠萼大吃一驚,心想:“我身上這個紅記,連爹爹也未必知道,這個深藏地底的婆婆怎能如此明白?瞧來她必與我家有極密切的關連。”
這時侍衛又要打罵裘千尺,但卻被歐陽鋒用眼神示意住手,他好像在裘千尺與公孫綠萼的對話中聽出了點有意思的東西,逐想看看兩人接下來能有什麼開展。
見沒人干擾後,公孫綠萼柔聲問道:“婆婆,你定然識得我爹爹,也識得我去世了的孃親,是麼?”
裘千尺一怔,道:“你死去的孃親?哈哈,哈哈,我自然認識。”
話畢語音突厲:“快說!!你腰間有沒有印記!!”
公孫綠萼望著滿廳的男人,臉上一紅,小聲道:“有的。”
裘千尺臉上有喜有悲,正要答話,此刻站在屋角待候的一名老僕忽然奔上前來,叫道:“主母,主母,你可沒死啊。”
裘千尺點頭道:“張二叔,虧你還記得我。”
這老僕極是忠心,見主母無恙,喜不自勝,連連磕頭,叫道:“主母,這才是真正的大喜了。”
見此,公孫綠萼臉色慘白,她不傻,在兩人的對話中已察覺到了什麼,有些失魂落魄的上前兩步,顫聲道:“你是我娘?!”
裘千尺看了眼公孫綠萼,見她眉眼之間與自己年輕時絕無二樣,也早已確認了她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此時全身顫動,淚水盈眶,忽地雙手張開,叫道:“我的寶貝女兒啊,娘想得你好苦。”
公孫綠萼瞧著她的臉色,突然天性激動,搶上去撲在她身上,哭叫:“娘,娘!”
兩人正是情到濃時,可歐陽鋒卻示意手下將人分開。
只見兩名如狼似虎的守衛一人提著公孫綠萼,一人踩著裘千尺強硬將兩人分開。
“娘!!娘!!”被拖走的公孫綠萼悽慘大喊。
裘千尺也是不住探手呼喚:“我的兒啊!”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看著這一幕,歐陽鋒忽然大笑起來。
邊上則是一群看戲的白駝山嫡系,一個個皆冷眼相看,在他們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憐憫之心。
直視裘千尺那怨毒的目光,歐陽鋒冷聲道:“好一個母女相認,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