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樓,冬夏不在。
這段時間,不知咋了,經常見不到冬夏。
我從袋子裡取出一盒點心,揣在手上,手提袋還有一盒,則連帶袋子,一起掛在門把手上。
接著,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拍畢,邁步上樓。
我沒給冬夏發資訊,也沒發照片。我知道,等她回來,看到門上的紙袋,取出點心,肯定會會心一笑,接著想到我。
若沒想到,則證明我們之間,缺少了默契。或者說,還有別人關心她。
回到租房,尋出一個袋子,將點子裝進去。原想立即上樓,略一思索,又洗了一把臉,刷了十來分鐘影片,稍作休整,這才邁步去樓。
杏花租住在頂樓,以我對她的瞭解,此刻肯定在加班。
我原想等晚上她下班了,再上門拜訪,但那時,租客人來人往,太顯眼了,我怕惹出別的事端。
還不如趁著現在,出租樓裡沒幾個人,把禮物送上去,更合適。
雖沒見著面,卻還能營造一種特別的效果。
給杏花送禮,和給冬夏送禮,是兩種不同的性質,上樓時,我多少有些忐忑。
倒不是怕鄰居誤會,而是擔心碰到老宋。
如果解釋不當,被老宋誤以為,我有什麼想法,那就麻煩了。
離頂樓還差一層時,我腳步放緩,屏息靜聽,好像在做一件,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終於到了頂樓,看到門口放著兩雙鞋子。
杏花與老宋兩口子,雖然從事的工作不見得多麼高階,工資也不算高,但他倆都
講衛生愛乾淨,屋裡幾乎可說一塵不染。就連出租屋裡,最難處理衛生的廚房和衛生間,也潔淨如新。
這一點,不只是我,麗枝也佩服至極。
只不過,奇怪的是,杏花不是麗枝。家裡沒人時,不會在門口擺兩雙鞋子。
難道杏花和老宋下班了?
夫妻雙雙把家還,莫不是有喜事,或者,他倆之間,誰過生日?
如此一想,我就覺得,如果只把袋子掛在門口,反而不妥,若是老宋知曉,更會引發猜測。
那麼,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敲開他家的門,當著老宋的面,說這點子,是給他夫妻倆的。
如此一想,我放鬆下來,笑了一笑,伸手去敲門。
敲了幾聲,屋裡竟然沒動靜。
正在疑惑時,屋裡傳來杏花的聲音:“誰啊?”
我回道:“我是小范啊。”
杏花說:“哦,你稍等啊。”
等了十多秒,門開了一道縫。
杏花站在門後,穿件灰色短袖,頭髮有些凌亂,臉上微微有些紅豔。
我心說,莫非感冒了?正在發問,又覺得老宋聽到,不太妥當。
於是,拿出點心:“同事送的,我過敏,吃不了,拿來給你們嚐嚐。”
杏花說:“這怎麼好意思啊。”
話雖這樣說,她已經伸手,把裝點子的袋子接了過去。
我正準備開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異響。
杏花臉上有些不安,回頭望了一眼。接著,我聽到屋裡傳來一聲咳嗽。
然後,一個男人一晃而過。只是,老宋的樣子,與平時相比,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我心想,老宋也真是的,在自己家裡,和自己的妻子相愛,光明正大,還像個小年輕似的,難為情,真是的。
我心裡想笑,正準備調侃幾句,卻見杏花緊緊攥住門,臉上有些緊張,明顯有送客的意思了。
於是,我辭別而去。杏花見我離去,立馬關上門。下樓梯時,我再一次望了門口的兩雙鞋子。
回到租房,洗澡沖涼時,不免又想起杏花,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莫非屋裡人不是老宋?
念頭一冒出來,我嚇一跳,罵自己亂想多心。可再想,又覺得合情合理,越發覺得杏花舉止異常。
甚至,連門口那雙鞋子,好像也不是老宋的。
我不知講些什麼,心情複雜。
實事求是地說,老宋那人,其貌不揚,的確配不上杏花。可倘若因此,杏花就變成一枝紅杏,未免對老宋太不公平。
畢竟,老宋對杏花的好,我們這些鄰居,可是有目共睹的。如此一想,便覺得是不是該給老宋打個電話。
洗完澡出來,又把這念頭按了下去。
畢竟,這是別人家的家務事。
再說,杏花平時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