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話:“網上都說了,深圳是一座搞錢的城市,不管男女老少,搞錢是第一要務。”
素琴說:“可惜,我沒搞到錢,時間也溜走了。最終,我會兩手空空,回到生養我,卻被我嫌棄的故鄉。”
不得不說,素琴的感慨,也是很多打工者的感慨。這是生活的一種現狀,無法改變。
我說:“很多時候,我們改變不了現實,但可以改變自己。”
素琴說:“以後,我有大把時間了,你看了什麼好書,多給我推薦推薦,不要讓我在沉淪的泥淖裡,越陷越深,好不?”
我說:“只要你喜歡,我沒問題啊。但我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都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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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說:“你不推脫,就萬事大吉。”
我說:“那沒問題。以前,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素琴臉上,終於見到更多燦爛笑容:“來,拉個勾,許個諾,誰若不踐行,誰是小狗。”
我倆擊掌相慶。
擊掌完畢,我由衷感嘆:“看到你開心,我比自己快樂,更高興。”
素琴說:“我知道你的心意,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是我的,總歸是我的。不是我的,強行要,也不會幸福。再說了,這不還有你嗎,小范老師,小范顧問,小范弟弟,不是麼?”
素琴一連用了幾個“小范”,這些名號,是雷姨、d姐、冬夏們對我的稱呼,素琴一下子全用出來,倒讓我覺得有些親切。
再講了些話,我正欲離開,忽然有人敲門。
我心生疑惑,會是誰呢?
正在猜想,素琴已經把門開啟,站在門外的,是冬夏。
見到冬夏,我驚呆了。而她,同樣驚訝萬分。
只是,她在驚訝之餘,還帶著幾分怒怨:“你們倆,這是幹嘛?”
看到冬夏的目光,我就知道,她誤會了。
冬夏懷恨,在我看來,原因異常複雜。
一方面,我倆之間,曾朦朧感知過對方的關切。但陰差陽錯,沒能捅破那層窗戶紙,反而越來越遠。心裡,多少會有些遺恨的。
另一方面的原因,或許更重要。她向來討厭,腳踏兩隻船的人。男人如此,女子亦然。
因此,之前,大石一直想帶素琴,與冬夏碰面,素琴總找各種理由推脫。儘管,素琴嫁了個孬漢,冬夏也知她心中悲苦,但尚未離婚之前,素琴若心生他想,便是不守婦道。
這也是為何,素琴不肯讓大石在租房過夜的原因之一。
所以,有某種程度來說,素琴對冬夏,有敬畏之心。
如今,見冬夏懷恨而走,素琴不顧還穿著睡衣呢,就匆忙追了出去。
而我,大模大樣地坐在她的出租屋裡。並且,在冬夏敲門之前,我好不容易,把素琴逗笑。屋子裡,一片歡喜氛圍。
如此種種,冬夏不免認為,我與素琴之間,有什麼暗黑故事。
又或者,昨天夜裡,素琴乾脆將我留宿於此。
:()情罪:女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