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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藉口

穿過一個紅綠燈,再行駛幾百米,d姐最先落車。

d姐走後,不到一分鐘,我收到一條資訊。我以為曹超發來的,沒理會。

雷克薩斯繼續行駛,接著前排大姐落車,再之後,到我家附近。

我和兩位姐姐揮手道別,從車上下來,走了幾步,拿起手機,才知資訊來自於d姐,是一首詩:

月亮是個偷夢的賊,

悄悄灑下銀色的光。

它照亮了那些過往,

讓美麗在夜色中迴響。

看得出來,她有些文采,尤其第一句,讓人覺得新奇。不過,離思想性藝術性,還是有些差距。

在詩歌結尾處,d姐加了這麼一句:範謙小弟,謝謝你,今晚很開心,有一刻,好像找回了青春。”

在此之前,d姐都稱我為“小范老師”“範顧問”。在這條資訊裡,d姐卻直接稱呼我名字。顯然,她已經把我劃歸朋友的範疇了。

我回信讚美了這首詩,稱這首詩雖短,但比她在詩會上朗誦的詩,更好更美,第一句尤其好,就像江蘇作家蘇童說的,裡頭有一種奇襲之觀感。

d姐回:“那就更要感謝你了,你給了我激勵,也給了我靈感,讓我看到了跳躍的青春,覺得自己並沒有垂垂老矣。”

我打出一行字:“你芳菲正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也是女人最動人的時刻。”

正欲點發放鍵,曹超的電話又來了,我劃開接聽鍵,曹超在大喊大叫:“羊入虎口,羊入虎口了。”

我只當他在調侃我,沒予理會,問他:“你怎麼樣?”

曹超說:“在夜市喝酒呢。出事了,你快點來。”

出事?我心中一驚,提速疾行。

行至夜市,遠遠地,便看到曹超站在“一家燒烤店”朝我招手。這家燒烤店名字就叫“一家”,店鋪裝修略顯簡單,但燒烤師傅技術很好,味道超正。

我和曹超經常去,幾乎成了定點聚餐點。

有時,還會叫上大石。

當然,曹超去得更勤。

我走進店內,坐下,看到桌邊已經擺了兩瓶啤酒。

曹超酒量很不錯,啤酒能喝五瓶。但他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對,臉上寫滿怒意:“想不到你重色輕友,嚴重到這個程度。”

我以為他生氣我沒接電話,忙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對不起,對不起,手機不知怎麼調成靜音了。實在抱歉啊。”

說罷,我一飲而盡。

曹超知我酒量很淺,一喝酒,脖子就紅。

見我灌了一杯酒,他略略解了些恨,繼而,開始罵起了大石:“大石那個王八蛋,平時他有什麼事,我可以說隨叫隨到。我有了煩惱,他找各種藉口不出來。”

我接過曹超的話:“大石這段時間,是有點不對勁。不會被誰騙了吧?”

誰知,我不說還好,一提“騙”字,曹超更生氣了:“我看出來了,你倆今晚上是聯合起來,故意讓我難堪的。”

我給他倒滿酒,舉杯勸他:“超哥,消消火,消消火。”

又喝了一杯,我以手扶額,又指了指脖子對曹超看:“我已經喝了兩杯,再喝下去,就得醉了。”

曹超轉身,朝服務員招了招手:“再來四瓶啤酒。”

見我面色訝異,曹超說:“你今天沒去西麗,可把我害慘了。多喝幾杯酒算什麼,別廢話,喝,不醉不歸,一醉方休。”

我陪著小心說:“小弟對不住大哥,到底咋了,你倒是說話啊?”

“奇恥大辱。”曹超仰起脖子,一口氣飲下一杯,接著再倒滿,說了個“幹”字,一杯又一杯下了肚。

接連灌了兩杯酒,曹超打了個嗝,這才開始講起他去西麗,與阿珍會面的經歷。

他講得繪聲繪聲,而我接連幾次咋舌。

聽完曹超的遭遇,才發現我與朋鳥社幾位姐姐的經歷,實在太小兒科了。

曹超是坐地鐵去西麗的,到西麗站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

目的地離西麗地鐵站有點遠,反正時間大把,曹超不想打的,掃了輛共享單車,一邊騎行一邊看風景。

剛到深圳謀生時,曹超在茶光同學的租房裡,借居過一段時間。當時,雖四處轉悠過一些地方,但目的是找工作,沒有賞花看月的閒情逸致。

如今,卻不一樣。來了西麗,是佳人有約,也是再續前緣。雖還沒有一親阿珍的芳澤,但約會是她主動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