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相擁的林夏和錢玲逐漸清醒。
從未和男生親近過的錢玲,本想推開林夏,但被其緊抱的身體,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完全不聽主人的命令,膩在林夏懷裡不做掙扎。
感受到對方越來越快的心跳,少女若有若無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林夏…你勒的我喘不過氣了。”
“對不起錢玲,一時間太激動了……”
林夏輕輕地放開了懷裡的美人兒,懷裡清涼的觸感逐漸消散,慢慢地被虛無所填滿。
如果可以,真想抱班長一輩子啊。
“沒關係……”
感受著體表消失的溫度,錢玲似退非退地退了一小步,不聽話的身體還在貪戀著剛剛的溫存。
分開的兩人不約而同紅了臉,低頭不敢看向對方。
因身高的緣故,林夏即使低下頭,也能看到下巴處少女楚楚動人的模樣。
一襲青衣,裸露在外的肩膀如若雪緞,輕微地打著顫,少女微低著頭,只能看到其微翹的睫毛和那小巧堅挺的鼻尖,鼻尖上面的一點黑痣看得人心曠神怡,如同點在了自己的心間。
兩人就這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對方各自的心跳回蕩在耳邊。
一瞬間氣氛曖昧了起來……
低著頭的錢玲,臉上浮著兩朵紅暈,像是剛喝了一口度數頗高的陳年葡萄酒又甜又澀。
她的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右手的拇指掐著左手的食指,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待著某人讓她開花。
而此時的林夏發卻出了“呵呵呵”的笑聲,原本曖昧的空氣多了一絲尷尬。
看著害羞的錢玲,林夏將兩隻腳連著鞋板底嵌在了地裡,他那對男女之事毫無經驗的大腦,正飛速地運轉著。
不行,得找個話題,不然我這無處安放的腳趾,能摳出個兩室一廳。
“對了錢玲,你會最近很火的那個嗎?”
“哪個?”
低著頭的錢玲抬起了頭,對上了林夏清澈的眸子,數秒之間,臉上的紅暈直接散到了耳朵根,那微微發熱的耳垂又紅又嫩,讓憐香惜玉之人,恨不得含在嘴裡給她降降溫。
‘撲通’‘撲通’劇烈的心跳直接跳到了耳邊,羞到極點的錢玲將頭,埋在了有一定尺度的胸前。
兩人多對視一秒都得叫救護車,林夏捂著朝錢玲懷裡跳去的心臟,不停地做著深呼吸,紅過半邊天的頭,扭成四十五度,不敢看向嬌豔欲滴的美人兒。
林夏心如賢者,但眼裡的餘光還是不聽話地瞄向錢玲,只見這次錢玲頭低得更低了,原先微翹的睫毛和迷人的鼻尖已是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其烏髮上的翠綠髮簪。
看出神的林夏舔著乾燥的嘴唇,想著之前的話題。
剛剛聊到哪了……
已經紅溫過載的大腦彷彿宕機了一般。
媽媽的。
想不起來了……
一個世紀後。
“所以錢玲,你會那個很酥很嗲的聲音嘛。”
“你是說夾子音嗎?”
兩人青澀的聲音不約而同地打著顫。
“對!就是那個夾子音。”如同撿到救命稻草的林夏,興奮地回應著。
“不會。”
“哦。”
青年剛剛還是興奮的臉蛋,瞬間黯淡了下來。
這一刻曖昧燥熱的空氣消散而去,被無邊無際的尬哥所包圍,三十多度的高溫彷彿都驟降了幾度。
尤其林夏那無處安放的腳趾,更是尬到了極點,硬生生彎曲成了九十度,在這水泥地裡,摳著自己想要的戶型。
“是這樣的,我妹妹也參加比賽,但是聲音太粗了,怕評委不喜歡,所以我就請教下你,你可別誤會我的人品啊!”
“哦。”
低頭的錢玲,頭抬高了些許,沉吟了一會,又低下了頭,羞怯道:
“那個夾子音…我聽我朋友提過,我試一下……”
只見錢玲的兩隻胳膊夾緊,打彎在腰間,大拇指緊按住食指的關節處,雙腿夾成了倒y字形。
“那個,要說什麼……”嬌羞的錢玲抬起頭看向林夏,水汪汪的眸子隨時都能滴出水。
“就…自我介紹就可以。”
結結巴巴林夏看著嬌滴滴的錢玲,一種陌生的情愫不斷被放大。
“嗯~哼~”錢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那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