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密林不到一里的郊區旁。
“謝謝許兄,送到這裡就行了。”
許浪朝遠處的森林望去,不知為何渾身起來一串雞皮疙瘩,渾身不適,像是有蟲子從後背爬到了天靈蓋。
“不客氣,這兩天的旅行對我意義非凡,給了我很多新的靈感,那個……”許浪的眼睛賊溜溜在諾的身上轉。
“我們加個好友吧…”許浪看著諾依舊沒有死心,“你不給我拍女神的寫真照,你們的結婚照,情侶照總得拍吧,我拍的照片你也看過了,絕對的專業啊!
到時候找我,不要你們一分錢!”
“好,這個要求我答應你,並且我保證一個月內找你拍。”
徐浪喜上眉梢,“的咧!那我可就等著了!”
互加好友後,許浪一直目送著諾消失與林中的背影,才不舍離去。
……
密林中。
每踏出一步,林夏的心就抽動一下,真織的容顏,聲音,在林夏的腦海,心裡撞來撞去。
他既期待又害怕見到她。
他怕見到的真織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那一直撐著他走到現在的藉口會轟然倒塌。
……
滿是爬蟲的洞穴,突然亮起了藍色的火光,走到洞穴盡頭的兩人用火光碟機散著爬在穴壁上的蟲子,洞穴蟲壁上再出現了一處洞穴。
搖曳的火光照亮了蒼老的身影,陳蘭芳一動不動坐在洞穴裡,斜著眼看向一角,林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地上鋪著一層白布,而那層白布像被浸透了一般。
強烈的預感從林夏心裡傳到了每一個毛孔,他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身上如有一座大山壓著。
他邁著沉重步伐走了進去,潮溼的地面都給他踩出了凹陷。
“來了啊,胡中月死了嗎?”
陳蘭芳雙眼無神,語氣中毫無生機,好似感受到了最愛之人的逝去。
林夏將脖子上玉墜扯了下來,扔給了陳蘭芳,親手編制的繩子上的灰白玉墜不復存在,耀眼的翠綠色,反倒將她眼裡的光變得黯淡無比,
“哈哈哈哈……老東西,死在外孫加徒兒的手裡很絕望吧!”陳蘭芳的大笑透著悲涼。
“織兒呢?”
“哼……”陳蘭芳冷笑,“那老東西要是對我有你對這丫頭一半好,我也不會讓他落得這步田地!”
陳蘭芳指著地上沾著水的白布,轉過了身,詭異的聲音不知是笑還是哭,筆直的背彎下了許多,肩膀不停打著顫。
看著白布,林夏心如被吊在了萬米高空,他每根手指都發生了顫抖,緩緩拉開如冰般寒冷的白布,懸在空中的心一點點被撕開。
白布沾著水滴滑落在地,赤身裸體,渾身慘白的真織浮在冰冷的水裡。
絕美的面容,了無生機,美若星辰的眼眸閉在一起,原本紅潤的嘴唇沒有一絲血絲,唯獨那耀眼的金……
一根根扎爛了林夏的心。
如鯁在喉,呼吸堵在胸口,不停顫抖的身體捧起了真織的金髮,淚水,冰水融在了一起,將林夏溫熱的世界變得寒冷無比。
“織!織!織兒……!”
靈魂深處的吶喊沒有將少女魂魄叫回來半分,浮在水面的少女硬得如雕塑一般。
“是你殺了她?!”林夏發紅的眼眶裡帶著殺意。
“是她自願的!只有她心甘情願死才能解掉你身上的蠱。”
“那也是你逼的!”
“是!是我逼的!但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要怎麼樣,殺了外婆嘛!”
陳蘭芳站起身,搶過諾袖子裡的匕首,“來殺了我啊!你要是不解恨就殺了你外婆!反正那老東西也死了,諾也給了你,我這沒人要的老巫婆已經一無所有了!”
林夏恨不得接過匕首當場殺了這老巫婆,但理智壓制住了自己的瘋狂,這個老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鋒利的匕首被林夏一把拍在了地上,“我要帶著諾永遠離開這片林子,你沒意見吧?”
此話一出發狂的陳蘭芳瞬間沒了力氣,兩眼無神的癱坐在地,“走吧,跟我這老巫婆在這生活,只不過是浪費你們的生命。”
“你知道就好!別在想困著我了!你已經沒有你可以威脅的東西了!”
“走吧,諾!”
林夏拉著諾的手朝洞穴走去,諾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渴求地看著林夏,冰冷的眸子第一次對林夏發出了祈求,“求你了,最後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