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搞定了,所以,照片的事情,你想說的是什麼。”
沒過多久,千田從那一片漆黑中走出,見此,日向也是向七海律點了點頭,離開了原地,用行動告訴七海律自己不會偷聽。
七海律看了千田一眼,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照片:“有印象嗎?”
“你想說的是指這個動機照片還是?”
“你覺得呢?”七海律冷冷說道,“你有這方面的記憶嗎?”
千田長嘆一聲:“哈......相比之下,我覺得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七海,你,是懷疑到我這個【罪人】頭上了嗎?”
七海律露出一抹微笑:“不是懷疑啊,只是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他聳了聳肩,“畢竟,黑白熊的動機,你我都明白,不是嗎。”
千田一時間沉默了,他環顧了四周一圈,只看到了一抹綠色的外套,隨著他再度嘆了一口氣之後,也是幽幽開口:“那我的答案......只剩下,【是】了。”
“你這張照片和我之前做的一個夢吻合了,雖說夢境不一定代表著正確,但我覺得,那就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被我藏在潛意識裡的一切,因為那種【負罪感】,我......”
“心理暗示嗎?”七海律低下頭沉思,“那說明你也拿到了關於這種型別的照片,上次學級裁判的時候我猜測的沒錯,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就是了,如何,能把那張照片拿出來看看嗎?”
“七海,為了避免罪木小姐落下把柄,那張照片早就被我撕碎之後隨風消散了,但是你也得知道,那隻布偶說過我們的記憶被修改了,所以那就有可能是現實發生的故事。”
“呵,現實,要是現實的話我還能站在這裡和你溝通?聽著,千田,我不管是誰,你對我動手也行,但是,你要是在我死之前對我的家人動手,或者說不管是誰要對我的家人動手,你最好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七海律抓著千田的衣領,手臂上的力氣和他程式設計師這一身份不符。
七海律的腦海中回想起了那一天,在天狼星天文臺的那片火海,回想著自己所發過的毒誓,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了親人離去的感覺,那種痛苦,無助,崩潰,絕望的情緒。
他早已不想再體驗一遍了,因此,他將七海千秋的性命置於自己的性命之上。
當七海律冷靜下來後,他選擇轉身離去。留在陰影中的千田再度出聲:“對了,我還得補充一句,不止你,還有七海千秋,我親眼看著你們倒在我的身前,血液沿著我的手向下滴落。”
“所以!你對千秋做了什麼!”聽聞此言,七海律連忙追問。
“還請......恕我無可奉告。”七海律面色陰沉,站在門口背對著千田,語氣中滿是警告:“你,最好離我妹妹遠一點。”
直到七海律離開了醫院,站在暗處的千田再次將自己的帽簷拉低,只有再不斷抽搐的嘴角流露在外,用著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喃喃自語:“您能否帶給我,我所期待的那場審判呢,七海律先生。”
……
“那個,我給他們換好衣服了,咦......大家......人呢?”罪木帶著笑意回到了大廳中。
“誒?千田沒和你在一起嗎?我沒看到他還以為和你在一起啊。”日向撓了撓腦袋。
“嗚哇......不,不會吧,不會連......”
“他剛才和七海律去商量照片的事情去了,可能還沒回來吧......”看著即將淚如雨下的罪木,日向連忙安慰。
“我只是在找東西留言......”千田鑽了出來,無奈地看著正在哭泣的罪木,“好了好啦,別哭了。”
他熟練地走到罪木身前,半蹲下身體,摸了摸罪木的腦袋。
“多謝款待啊......”日向吐槽了一聲,選擇去看望狛枝的狀況了。
“對了,蜜柑,之前藥店的鑰匙應該還在的吧,我去藥店幫你把藥品拿過來。”千田打理著罪木的頭髮一邊問道。
“啊,在,在的,給。”罪木取出一個鑰匙遞給千田。
……
“誒......誒?”夜晚,日向突然地驚醒了過來,他記得自己和千田說過輪流休息以便協助照顧病人來著,稍微讓腦子清醒之後,意識到了自己身處的地方,也就是醫院二樓的休息室。
“不知不覺睡著了嗎?”他掙脫床褥的束縛,接著,鼻腔中傳來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千田,出事了!”他立刻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