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什麼假人來矇蔽我們的視線嗎?”七海律果斷髮問。
“假人,我怎麼可能用假人來代替本人進行處刑呢,臺上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本人喲,呼噗噗,就算是死後也依舊要被我給玩弄呢”黑白熊賊兮兮的語氣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所以,相比什麼信任啊,希望啊,還是老老實實地自相殘殺吧。”
視線轉回臺上。
一臉懵懂的千田湘轉頭看向了向自己奔來的罪木,二人即將重逢之際,大量的黑白熊從四面八方湧來,手中握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危險啊蜜柑!
大腦還沒徹底運轉起來的千田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他迅速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衝到了罪木身邊。
“湘......”“躲好了,不要亂動!”
轉眼間,手握刀具的黑白熊已然衝向了他們身畔,不少熊的身上刻著千田難忘的話語——那是一位摯友留給他,最後的話語。
刀光閃爍之間,鮮血與布偶的碎片開始揮灑,而後,源源不斷的黑白熊衝向了他們,身上所刻印著的文字也隨之改變。
《你真的覺得自己救下了什麼嗎?》
《罪人哪怕行再多的善事也否認不了罪人的事實》
《你,怎麼還不去死》
手臂上的舊傷,身上的新傷不斷的壓迫之下,湘揮舞小刀的速度逐漸減慢,直到最後一個黑白熊的布偶化作碎片時,眾人才看清中央的人影——
一個被血液幾乎遮蓋住了全身的身影,依稀可以判斷出,血液是從肢體以及軀幹的每一個角落滲透出來的。
千田的神志也早已被這些話語折磨地近臨崩潰,他也只不過是本能地想要護住某個人而揮刀,儘管他甚至已經迷糊到忘了想護住的人是誰。
最後,他疲憊地抬起了頭,對著空無一人的虛空發問:“我......救下......他了嗎......”
這句話耗費了他的所有力氣,他的心臟在交代完遺言後便停止了跳動。
被他所精心護住的罪木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眼神早已空洞,因為她感覺得到,身前人的冰涼。
最後,她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任由自己的體溫散逸。